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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一个月左右,粱初已经可以下床,医生都觉得进步神速。
梁初可以用自己的手臂力量把自己挪到轮椅上,然后自己推着自己去阳台上晒太阳。
她刻意地没让人帮忙。
有一次慕肆来的时候她正在起床,两相尴尬,但他没有唐突地上来帮忙,只是自觉地退到了阳台,又不时关注着粱初的动作。
这种无声的尊重与保护,像一片小叶子荡在了湖中央,悄无声息晕开涟漪。
少女心思飘如柳絮,春风拂过暗自飞舞。
粱初过去的时光里,还未遇过春风临门。
突然地这风来自初夏,还有点忒猛了,来去无踪,漂浮不定。
梁初不敢说,也不敢问。
她和慕肆的交流一直保持着无言的默契。
粱初不去刺探他到底是谁,他也不会揭粱初车祸的疮疤。
两人之间也不曾谈什么人生理想,全部交流都围绕着游戏展开,某一关怎么过更快速,某一个操作怎么玩更简便,诸如此类。
两人像一种特殊的朋友关系。
我不认识你。
你也不了解我。
只因为某一个爱好,建立了热切的交流。
这种关系放在网络上,倒是十分正常。
但是放在现实里,就显得十分奇妙。
奇妙到两人都不愿打破这种默契。
三个月后,粱初治疗有了一些进展,游戏技术大幅进步,慕肆却消失了。
那天医院翻天了一样找他。
他是自己离开的。
他没有跟粱初告别。
两人之间也没有留下任何通讯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