艽端起旁边青鸽刚沏好的苦荞,貌似在考虑现在走的可行性。
“公子耐心等待一会儿,小姐马上过来。”青鸽似是看出气氛有点儿冷,向他解释道。
刚说完蒺藜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个小玉瓶子,夜风带起腰间一点流苏,几分飘逸。
“这是一点治疗伤口的药,黄沙漫漫,战场刀剑无眼,以备不时之需,给你,”蒺藜缓缓地说完便将瓶子放在他手边,“就当做比赛不公平的补偿。”
不公平倒是事实,当时蒺藜话没说完就骑马奔出去了,然而……仍然改变不了他没有赢的事实。
但是他还是很厚脸皮的接下了药瓶。
秦艽站起来,躬身抱拳道:“那多谢姑娘的药了。”秦艽把瓶子拿在手里,摩挲了一下放进了衣袖里。
“如今也平安送姑娘回来了,在下也该回营了。”秦艽直起身准备离开。
蒺藜看着他,坐着没动,说:“等等,用完饭再走不迟!”
听蒺藜一说,策马狂奔一路消耗体力,秦艽自己也感觉有些饿了,难得有此机会,秦艽不想拒绝。
三人草草吃完饭后,蒺藜说:“青鸽,去把东西拿来。”
不一会儿,青鸽端出来一个类似妆奁的匣子。
蒺藜接了过来,放在桌上,说:“这是感谢公子这些天辛苦配合的酬劳。”
蒺藜缓缓打开匣子,入眼的是一匣子的银子和玉石。
“本公子之前曾说过,我们的目的是不谋而合,帮姑娘也算是帮自己,是在下自愿的,这些东西我暂时不需要,姑娘先留着吧。”秦艽看了一眼酬劳说到。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先不说这不是他的初衷,更何况他并不爱财。
“好!”蒺藜很干脆的关上了匣子,她也猜到他不会要,只是象征性的说一下而已。
“不过,你记得给秦将军再说一次,明日午时,安、静地走过摩天岭。”安静二字,蒺藜加重了音。
“嗯,那本公子回去了。”秦艽没有犹豫地回答了。
蒺藜:“青鸽,送客。”
上弦月纵马驰骋,下弦月孤身一人。
秦艽一个人在原野奔驰,应当是还记得来时的路的。回营后的秦艽满身疲乏,都不想动了,但有些微洁癖的他还是选择了先去冲了个澡再去找秦砚。
秦艽站在秦砚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