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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些往来如织的乌篷船,看那些身穿长褂短衫的男男女女,他们在劳作着,说笑着,间或也有人抬头看一眼这凭窗而望的小哥,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一切都是那么鲜活,一切都是那么似曾相识,没有半分疏离的感觉,仿佛自始至终他都属于这里一般。
‘这就是我的生活了。’沈默如是对自己说,挥挥手,告别了梦中的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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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猜错,天还不黑,麻烦就来了。
沈默当时正在出神,听到天井里传来嘈杂的人声,紧接着便有‘咚咚’的上楼声。
沈默刚刚坐直身子,便听轰隆一声,大门被人踹开,一个肥头大耳的庞大汉子出现在沈默眼前。
大汉并不急着进屋,而是上下左右的四下巡视,待确认安全后,才大步进来,闪身让出了门口……还不忘一脚踢开地上的西瓜皮。
一个头上戴着缨子帽,身上穿着绿罗褶;手里摇着洒金扇的轻浮子弟出现在门口。他不过十六七的年纪,却倨傲无比,用两个鼻孔对着沈默道:“是你打伤了七姑娘?”
沈默一脸不解道:“劳驾问一句,七姑娘是哪一位?”
那锦服青年哼一声,显得鼻孔更大了,对边上那大汉道:“告诉他,七姑娘是谁。”
“嗯,你听好了,”大汉瓮声道:“七姑娘就是我们公子的堂侄女,也就是住你楼下那位。”
沈默差点没噎死,心说那胖妇人的老公,当初必定是听了名字没见人,这才误入狼窝的。面上却淡淡道:“她不是我打伤得。”是她自个摔伤的。
“休想狡辩。”那青年冷笑道:“须知我们沈家家规森严,严禁宗亲斗殴!”说着一拍折扇道:“还不将他绑了,送去大老爷那里,领受家法去!”
那大汉便走上前,要将沈默拉起来,沈默咳嗽一声,冷笑道:“你敢碰我?看不出我病怏怏的,跟纸糊似的?把我碰出个三长两短,算你的还是算你家公子的?”这纯属睁着眼说瞎话了,他最近伙食太好,小脸红扑扑的,咋看都不像夭寿的样子。
大汉却被他唬住,歪头望向锦衣青年,青年不耐烦道:“让他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