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样做,自然没有失掉宫中礼数,毕竟那是太后庙服,不容轻蔑的。但是长期跪地,双手高举,未免太累了,这样的活计就让其他宫女替了去吧。杨嬷嬷自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杨嬷嬷叩谢了太后隆恩,方才起了。见窦泠渝对今日的服饰发饰如此重视,自是服侍得更加仔细。先是让宫女给窦泠渝戴上饰物,发簪是四蝶银步钗,戴之使人看起来端庄含蓄,为**女子所爱;耳坠则是玉兔捣药文金玉耳坠,高贵典雅,不失太后风范;手上则是包金兽首白玉镯,颇有皇家气派。
窦泠渝见了,不由笑道:“哀家难道是去摆阔不成,看起来倒像是个暴发户似的。”
杨嬷嬷吓得连忙下跪,连连磕头道:“奴婢没有眼色,望娘娘恕罪!”其他宫女也齐齐下跪。门外的太监宫女听见里面扑通下跪声一片,也纷纷下跪。
杨嬷嬷这一下吓得不轻。谁不知道这保太后是出身寒微?太后这是在敲打自己呢。
窦泠渝见着宫里齐齐的跪了一片,扬扬手,示意他们起来,又笑道:“都快给哀家起来吧,看这像什么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容和宫出事了呢。不过一句玩笑话,值得这般么?”
哎呀,太后娘娘,谁晓得你的心思?原本见着是要衬起庙服来,刚才那些定然是不错的,谁晓得反惹太后不喜了。也是,以后万不能自作主张,该问的时候还是要问的,不是有句老话么,主子说行,不行也行;主子说不行,行也不行。高贵者聪明低贱者愚蠢呀,这可是个正理来的。方才却是忘了。
杨嬷嬷学乖了,垂首低眉,问窦泠渝到底要什么样的饰物。窦泠渝先派人去把外面的人叫起来,莫再跪了,然后方道:“虽说宫里有规矩,后妃冬Chun戴金簪,夏戴玉簪,秋戴食簪,但是这四蝶银步钗终究不如灵芝竹节纹玉簪好,配齐庙服来,后者更加蕴藉持重。至于包金兽首白玉镯么,到底是雍容华贵过头了,哀家不过是保太后,也不好太过。盛极必衰呀!”
杨嬷嬷这才想到自己真是大意了。包金兽首白玉镯哪,虽说是太后穿庙服常用的搭配,但是保太后戴这个的,只有赵太后一个呀!赵太后的下场是怎么样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