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把拎起小可怜的季子墨,丢包袱似的把他丢到门口。
母亲心疼季子墨,也不敢当着奶奶的面表露出护犊的情绪,只能隐忍着一直把他带到他们的卧室才抱头痛哭。
季子墨一直觉得就是因为那一次之后,奶奶不喜欢他了,还对他充满仇视。奶奶这件事就是一抹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灵深处,一直到他长大成人。
沉溺在回忆中,忽略了时间跟环境。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跟随灯笼穿过了厚重的雾霭,来到一处空地。
借助夜色,季子墨看见空地上有一栋孤零零的房子。房子别的窗口都黑洞洞的,只有一扇窗户渗透出微弱的光。
那个手提灯笼的女人不见了,而且特别怪异的是,这里的空间很干净,没有雾霭,没有那种特别隐晦的暗黑。
季子墨一定心神,情不自禁朝那扇有光的窗口走去。他能听见某一种器具磕碰的清脆响声,还能隐约听到吭哧大口喘息之声,就像一男一女在一起做那苟且之事的粗重喘息。
他慢慢靠近窗口,越是靠近心莫名的紧张,砰砰狂跳。
季子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紧张,不就是一扇窗而已。他大脑在假设,窗口里的人在做什么的画面,假设的画面让他顿然失去继续探看的兴趣。
季子墨忽然想撤回。还没有退步,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令他身子一僵,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气息。本来是后退举动,变成加快步伐靠近窗口。
偷窥不是季子墨的菜,至少从潜进奶奶密室那件事之后,他忌讳这么偷偷摸摸的看事物。
可现在,他是不由自主的看了窗口。
通过窗口看里面,映入季子墨眼里是一片血淋淋的画面,地上,墙壁上,挂着的钩子上全是血。一具被剥皮的尸体,大字型捆绑着,一个戴着面具的赤膊男人,正大口大口喘息,拿刀熟练麻溜的完成剥皮的最后一道工序。
季子墨瞪大眼睛捂住嘴,提防自己发出惊叫。他一步步的后退,后退,继续后退,想要悄悄离开——就在他后退时,不小心磕碰到一块凸起的石头,他被石头绊倒发出一声惊叫。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