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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能有多大的事?这个点喊爷起床,信不信爷把你的头拧下来当夜壶使…”
候江一边穿衣出门,一边不忘回头吼七姨太太,“给爷收好了。”
七姨太在后头横他一眼,扭脸拉长了调子叫唤,“福寿,福寿,福寿…天杀的,死哪去了?”
门外的候江听着手下人附耳轻言,一下木呆了脸,“打进来起就没输过?从老王爷那得了西交民巷的房契租契,他奶奶的,老子苦心筹划了一年的局被他抢杠了?人还年轻?玩了什么,牌九番摊摇摊掷老牛?确定一阵都没输?四九城哪来这样的人物,打哪冒出来的?”
他双目赤红,几乎是咬着牙切着齿地问。
那手下吓得直往后退,牙齿差点磕在了舌头上,“那人就像孙猴子…呸,小的也配提猴子…那人瞧着就像位爷,出来赌还带个侍候的…对,谱大,忒大了…老头给打水洗手,那盆都是金的,纯金的…”
候江眼也快直了,金盆洗手?不是这样来的吧?
手下人靠他近了些,神神叨叨地,“爷,最邪乎的是那位爷洗手,不光拿金盆,你猜怎么着?…三条帕子擦手!绸的、缎的、绢的…擦一次手,笼共三条绸缎帕子…”
这是哪一位含金汤匙降生的爷们?
“走,去看看。”
他到得迟了。
鸿升赌场门口,一辆油壁马车在渐青的天色里逐渐走远,车后腾起细细的烟尘,那烟尘扑在候江脸上,满是嘲笑。
那马车不管候江,只管悠悠闲闲,走走停停,不时在早起的摊点前停下,驾车的下来买了些早点,自己并不吃,一径递往车内。
车内伸出只骨肉匀称的手,那手略显宽大,显见得属于男性,却懒懒地不带一丝热情,再附上一个慵懒的腔调,“郑伯,去一品楼,那里的一品烧饼玫瑰糕只怕更合容佩胃口。”
驾车的应了声“好嘞”,车头即转向前门楼子大街,那叫郑伯的车夫一边驾车一边笑,“少爷,你又喊小姐容佩,当心小姐使性子罚你。”
“哎”,车内长叹了一声,那声音听着年轻极了,却充满了沧桑无可奈何的意思,“她什么时候才能看得到我…总是将我看作孩子…郑伯你说,我明明已经高她一头了…”
郑伯将马车停在一品楼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