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含笑的眼。
“阿书,真遗憾,不是吗?”
他们正要去春霞路赏樱花。
“等你伤好,樱花也不会落。”她看着他,说着安慰的话,语气却冰冷。
救护车停住,后车门被拉开,几个医生拉着担架床下车,虞景书跟着担架床往前跑,席樾的目光看向她的侧脸。
手术室到了。
“家属在外等候!”
虞景书松开担架床,担架床与她擦身而过。
“阿书,别想逃离我,我死了也不能。”
手术门关闭,看着那手术中的灯亮起,虞景书转身,按电梯回心外科九楼,进值班室清洗手上血迹,脱下大衣扔进洗衣篓,拿出白大褂换上,回到办公室坐下来。
有病人拿着新做的心电图给她看,她盯着那张上下波动的图纸,视线却无法对焦在上面。
那是十五年前的仁心医院心外科医生办公室门外,她拿着妹妹刚刚做完的心电图,准备找父亲生前的主治医师询问妹妹的病情,办公室的门开着一个小缝,她正要推门进去,父亲的名字在她耳畔一闪而过,她顿住了手。
“席老爷子,虞舒华的手术彻底失败,甚至导致虞舒华在手术台上直接猝死,这种新型的手术方式还需要很长时间来进行研究和实验,短期内根本无法用在小少爷身上,我和院长都觉得,采取传统手术的方式,对小少爷的情况更有帮助。”
是爸爸的主治医师赵大夫的声音。
是她印象中最正直最温柔,时时关注父亲病情,还会在白大褂口袋里突然变出棒棒糖送给她的那位帅气的赵大夫。
“我不接受传统的手术!我要我的孙子手术后能像正常人一样跑跳,从事体育运动,而不是躺在床上养着你懂吗?!”一道沧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沉沉响起,虞景书透过门缝往里看了眼,是那个被称为席老爷子的老年人,“虞舒华不行,就找别的人,我就不相信没有一个成功的!”
一张图纸被虞景书揉成纸团,小小年纪的她,连电视都不一定看得懂,那个时候,却清晰的听懂了他们谈话中的每一个字。
一周前,父亲的病情每况愈下,甚至一度从讲台上晕倒,到了需要住院休养的程度,父亲的病情奇怪,加上并没有多少额外的钱用在手术上,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