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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肩那处的垂坠质感,根本看不够。他想细看什么但他不敢接近。灰蒙蒙的情绪里才导致一直看不够。
“我小时候也留过长头发。少数民族还一直有男人留长头发。那时候就是我的其中一个情人——我的外婆给我梳妆打理。在她的口中,一直有源源不断的称赞我的语言。各式词汇总结起来,就是她认为我留长头发会是最好看的男孩子这个意思。她非常热衷于摆弄我的头发,甚至我整个人。她就像一个发型设计师,服装设计师,我的头发样式,特别是我的着装,经她的手一改造处理——她无所不能的缝纫、刺绣、拼接,彝族山鬼和火焰、飞鸟和树林的样式图腾,她出其不意地新颖改制,朽布上剪下来的残片拼贴到新的麻布上面,都是彝族服制。所以我小时候不单头发长,还老穿裙子。为了展示图画的整体的厚布裙子。我操控在她手里。现在我回头想想,当时她那么不顾一切地同其他人斗争,说到底有一半原因还是为了她自己。“人有时候看着时间停滞不前,实际上我们没搞懂,时间怎么可能停滞不前。时间是在进行着的一本启示录。当人们想要革命的时候,不少人不愿遵照它的意思去做。致使他们以为的结局压根就不是真正的结束。
“我太盲目了。我指的是我从前。我打算和时间同步行走,但我远远不及它来得那么急切。它的行走不需要它自己的体力,反而它是来消耗我的精力,它将我耗尽耗枯,它也不会对我发生怜悯之类的任何东西。人们都大错特错了。每个人怎么都像吸了大麻似的去相信外来的给予。那种代价可不轻。你看看我的追求:我的旧情人——谁说得准会跟他过一辈子;我斗士一样的外婆——她会死掉;再看看我的马,它永远不死。不过你要清楚,我可没吸食过大麻。我的身边有人在做这样的事。我见过。我不认识的人。但他们就在我身边。我看到他们的样子。他们神目不辨的眼睛看到过我,搞得好像我跟他们其实是一个党群似的。他们的眼睛里有着放射梦境天堂的功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那时候的他们有多吸引人。我看到他们那个样子的时候我就明白过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