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
所有猛烈的质疑,指责,甚至谩骂。
这些,加起来,也远比不上那个人的离开,带给她的伤害。
此时他们,刚到达巴黎机场。
出机场后,M似乎松了口气。
当小车安稳地在巴黎的街上飞速行驶。
穿过桥洞时,琪年视线所能及的,是眼前阵阵模糊黑暗的掠过,像极了走不出的深渊。
这让她内心感到更加压抑,于是不顾M的建议,固执地摇下了车窗。
等开出桥洞后,夜里的巴黎,瞬间变得灯火通明,尽管车窗外还浸透着阵阵凉意。
但繁荣与热闹,却让这里犹如白天般的明亮。
全然地呼吸着,当空气布满扩张到整个胸腔再缓缓过滤到肺,会让人最大程度地感受到。
陌生的国度中,这座陌生城市的气息。
像是感受着一个能够重新被给予温暖与拥抱的机会。
小车路过巴黎圣母院的时候,琪年募的看到广场上透着蕴黄的古铜碑。
记忆里,她很早就知道并记住了它,星型标志物镶嵌其中,规则而对称的八角向着各个方向,代表着巴黎是通往世界各处的起点。
能够熟稔地背诵出这段释义,像是安植于心中的简单性神经元反射。
琪年对于法国的了解,很大部分源自于沉和。
法国巴黎。是他以前居住与工作过,时间最长的城市。
这里对他来说,给予了他大部分出色的艺术灵感。
这里。曾有过他的思考。他的呼吸。他的味道。
所以。她选择逃离到这里。
或者说,更像是某种再次寻觅。
在初到巴黎的几个白天与夜晚,琪年始终只是不安地滞于酒店的房间里,并不愿多行走半步。
她像一只病态,倦怠太久的兽。
吃极少的食物,睡很长的时间。
整天整天地沉默,一言不发。
M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会从隔壁的房间来看望她。
给她带来各种新鲜的食物,水果。书籍或碟片。
再进行一些无关紧要的对话。
尽管大部分的时候,都是M在自言自语。
她能感受到,M对自己的全部的担心,从身体健康到心理状况。
只是并不愿多做回应。
有一次,门不知怎么的被反锁上,她因为晚上一夜无眠。
在天快亮的时候,服下了以往多了一倍剂量的褪黑素,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