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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梁难以适应。
之前的孙维梁,可以在一天时间内处理上百件棘手的事务;可以凭借一部手机浏览全球任何他想知道的资讯;可以一天时间内去世界任何一处他想去的地方。
现在呢,所见不过眼前,所听不过周围;行动靠走,通讯靠吼,生活节奏慢到令人发指!
出身是没有后世那些耀眼光环,反而没有多少前途可言的经商世家不说,还是刚刚破败崩塌的一个家族!就算同为姓孙,更巧合的是与自己同名,也无法抵消孙维梁心中的失落。
孙维梁的人生信条:如果不能轰轰烈烈的活,不如死去。苟且偷生是最可耻的生活态度。
所以,刚开始的孙维梁,决绝的选择了绝食求死。是杨氏的伤心欲绝打动了孙维梁:他不可能看着一位可敬可爱的母亲因为自己失去儿子。
死是不想死了,但心中的那道坎却不是轻易就能过去的。杨氏的细心照顾虽然让孙维梁感受到浓浓的亲情,却仍是难以让孙维梁重新振作。
冬去春来,在屋里憋了一冬天的孙维梁,终于也有憋不住的时候,开始慢慢的走出户外,走在田埂上,走进春风里。
河水解冻,鸭子嘎嘎的叫声此起彼伏,草木依然萧瑟,却多了那么一丝生机与活力。
与周围的生机蓬勃相比,孙维梁就是个异类,走到哪里都是那么的不合群。对此,孙维梁不在意,那些佃农也早已习惯了这样一位行尸走肉般的少东家。
长久卧床的孙维梁非常虚弱,出门没多久便开始浑身冒汗,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孙维梁裹裹棉袍,开始往回走。
几间屋顶飘摇着数株茅草的土胚屋便是现在孙维梁的家。这个时间,杨氏和素云应该都不在家。孙维梁站在墙沿下,盯了一会墙头斑驳的土旮旯,叹口气,便要进门。院里却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孙夫人,借债换钱天经地义,这趟不会又让老九白跑这一趟吧?”
“吴掌柜,这个月工钱还没下来,等过几天拿到钱……”这是杨氏弱弱的声音。
“别跟我提你那几个工钱,”男人蛮横的打断,“连利息都不够!我们东家当初肯借钱给你,那是看的已故老掌柜的面子。你这欠钱不还,让我们东家难做人呐。”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