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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还是早些退了去。”
云穗儿气得身子直发颤,可奈何面前人威势逼人,撇了撇嘴,“云王大驾光临,小女失礼了,还望云王恕罪,要是没什么事,小女就先退下了。”
说完,还不忘狠狠白了云初澜一眼,转身跑了。
在场的下人大都是云穗儿院子里的,都撤走后便显得场地极为空旷。
余下的只有云初澜和段楚砚两人,场面一时间有些凝滞。
云初澜很是茫然,双目无神。
上一辈子她落水后再次醒来便是挨罚,哪有什么云王出现,绕是直到她死,都从未听说过这云王殿下的名号。
重来一次,好像有什么变了。
“姑娘可需要本王帮把手?”
清朗的声音响在耳畔,云初澜这才发现自己半跪在地,一身狼藉,衣服黏糊,紧贴在身上,幸好衣物不透,不至于走光,只是这般模样被看到难免令人难堪。
云初澜却仿佛受惊般连连摇摇头,自己爬起来。
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轻轻一甩便溅了不少水,看到段楚砚冰蓝衣袖上那点点污渍,云初澜羞愧地低下头。
就连想找手帕给人擦拭,摸出来的却是湿透的,云初澜手忙脚乱地塞回去,面上有着懊恼之色。
虽然这人的出现很是可疑,但好歹帮自己解围,自己这般实在太不礼貌了。
“一点水渍很快便会干的,无妨。”段楚砚也没介怀,一脸和善。
恩人这般善解人意,这让云初澜更窘迫了,福了福身,“多谢殿下解围,让您见笑了,小女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
说完,匆匆离去。
段楚砚转身,看着那纤细的身影仓皇失措,不由觉得,虽然单薄弱小,却仿佛藏着无尽的力量,藏着无尽的心事,竟然莫名地让人有些心疼。
这让他不禁想起女孩刚刚打人时那阴鸷绝望的眼神,仇恨、怨愤、痛苦、绝望种种叠加,熟悉的令人心悸。
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因为他也曾有过,低垂的眼帘遮挡住双眸里深沉的心思。
只是这姑娘年岁尚小,那目光却有种历经百种磨难的沧桑,压抑得让人内心跟着发紧发涩。
“这姑娘是何人?”段楚砚回首问旁边的云家侍从,嘴角带笑。
“回殿下,这是二小姐云初澜。”侍从恭敬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