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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固然重要,肉体的需求也不能忽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托尔斯泰主义的体现者聂赫留朵夫将精神的人和肉体的人(动物人)完全对立起来,认为两者是不相容的,这是一种谬误,本着这种谬误行事,必定会四处碰壁。聂赫留朵夫之所以拒绝公爵小姐米西的求婚和贵妇人玛丽爱特的求爱,是因为他认为这是一种***的爱,他之所以想和苦役犯玛丝洛娃结婚,是因为他要以此来赎罪,以求得灵魂的得救和复活,也就是说,他寻求的只是精神的爱,而这种精神的爱玛丝洛娃并不需要,她需要的是有血有肉的西蒙松的爱情,这是她拒绝聂赫留朵夫的真正原因。
处事往往走极端是俄罗斯民族的心理特征和哲学,托尔斯泰主义、民粹派都是一些极端主义,与我国儒家的中庸之道相背离。处事应保持不偏不倚的黄金界限,过分真诚就会专干傻事,过分无私就会苛待自己,不爱惜自己和不爱惜他人同样是罪过。聂赫留朵夫从宽绰的大住宅搬入肮脏的公寓,将土地都分给农民,把姑妈遗下的田庄廉价卖掉,把身上的钱都施舍给贫民,不要结婚,不要孩子,将最后一点产业也让给姐姐。他这样做得到什么样的反响呢?他将土地分给农民,自己放弃所有的收入,农民反而不敢接受,以为是东家的诡计;他施舍金钱,遭到渡船上的老头拒绝;他将最后一点产业也让给姐姐,却正好中了庸俗的姐夫的心计;他最后还不死心,说要继续帮助玛丝洛娃,也遭到她的无情拒绝。无私和博爱是对的,但凡事都有个限度。
再看那些民粹派吧,这些贵族青年,优裕的生活过厌了,步入一个危险的极端,在彼得堡的大街上掷炸弹,放冷枪,暗杀愿意改革的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结果他们自己不是***,就是被整治处死,或死在荒凉的西伯利亚。
最后,我们认为,做事既需要有利于社会,有利于他人,也应该有利于自己。既需要精神的人的复活,也需要肉体的人的复活。
中国的道教就注意养生之道,关注今生今世的福祉,希望肉身的不灭。这倒是一种可行之道。让灵魂来否定肉体,是对神圣的生命的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