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听他解释,便说:“你是负责此案的法医吧?赶紧先上去开会吧,上边还得你汇报尸检工作呢。”
“没关系,尸检结果早已汇报上去了。”他说:“相比无聊的汇报工作,我还是更乐意在华科长你身边学习学习。”
“哟,这话说的。”奉承话谁都爱听,但华钰是个例外,她才懒得管别人是奉承还是鄙视,因此只是不咸不淡的摆摆手,便继续盯着手中的尸检报告。
那名法医则凑近了几步,说:“华科长可能不认识我,我叫卞学坤,你叫我小卞就……呃,还是叫我老卞吧。”
“……”华钰无语的瞥他一眼,暗想今天怎么净碰到些奇奇怪怪的名字。
一边快速浏览谢利霆的尸检报告书,华钰一边问说:“老卞,心包积血量记录了吗?“
“报告书解剖检查部分有记录。”卞学坤立马回答说:“受害者心包腔积血170毫升,这个量足以迅速引发急性循坏衰竭导致心脏骤停了,可以确定为致命伤。”
“嗯。”华钰翻到对应项扫一眼,说:“胃内容物状态表明受害者于末次进餐后两到三小时死亡,而同事走访获得线索,受害人七号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在家附近的大排档吃了宵夜,这么计算出来的死亡时间倒与尸表检查得出的死亡时间一致。”
看完,她将报告书递给实习生让他拿着,随后上了把解剖刀,将谢利霆身上自胸骨柄处到耻骨联合上方的缝合线挑开,打开了尸体的胸腹腔仔细检查一遍。
花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她才大致检查完毕,并一边麻利的缝合尸体,一边说:“谢利霆的尸检基本没什么疏漏和争议项了,但我有个疑惑,谢利霆不是说要去外地吗?怎么会死在家中?”
“哦,是这样,他的确和他父亲谢忠华去邻市参加他弟弟的婚礼,但七号晚上就回来了,和谢忠华吃过宵夜后就回到家中。据那家大排档老板交代,当晚他并没有喝酒,我们也没从他胃内容物中发现酒精。”
“这样啊。”华钰恍然,又说:“把其他五个受害者的尸检报告也给我看看吧!”
然而,卞学坤听了这话后却迟疑了起来,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