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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是谁?他扫了眼被她丢弃的芦叶,又问:你分明想吹叶,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因为我突然不想吹了。
不是不想,是不敢。他轻轻地说,并摘下一片芦叶。
有什么不敢的?她冲口而出。
那好,他将手里卷好的芦叶递给她,吹个试试?
吹个试试!
那年,他也是这么对她说的,那时的他一身寂寥,满脸淡漠,是她缠着他,要他教她,可今天……
不!她把下意识伸出的手猛地收回,藏在身后。我不想吹!
一抹悲凉浮现在他瘦削的面庞,看着被她拒绝的芦叶,他背过身去,叹息般地说:十年前,如果你对我说的是这句话,那该多好!
她的心窝仿佛被铁锤砸中,难道那时,他真的在意了她?
芦叶缓缓吹响,是那首她所熟悉的《云中君》——
从那个重五节后,他常常独自在镜湖边用芦叶吹《云中君》。
耶律休哥的话突兀地响起在耳畔,看着眼前瘦削的双肩、孤寂的背影,听着那婉转缠绵的曲调,她的眼睛湿润了。
转过身,她跑离湖边,仿佛有人在后面追赶似地用力跑!用力跑!
娘娘,怎么了?
跑回大帐,白玉见她跑得满脸大汗,忙焦虑地扶住她。
没事,我……跑急了点!她伏在白玉手臂上,喘着气安慰侍女。
心里的痛持续未减,她不该为他心痛的,是他拆散了她与二郎的姻缘,是他破坏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好形象,她怎么能可怜他?甚至为他感到心痛呢?
白玉,去帮我找个大点的盆,我想洗澡。她说。洗个澡,能洗掉满身的汗水,满心的疲惫,是否也能洗去脑海里那个孤独单薄的身影。
洗澡?白玉双目一亮,好啊,我听说尚衣居里存放着当年世宗皇帝让工匠为甄皇后打制的鎏金双鸟浴盆,从打制好,就没人用过,不如我去找尚衣库小底,把它领来让娘娘好好洗个澡!
没错,听说那澡盆花纹可美呢!在厨帐煮飞鹅的石兰兴冲冲地跑来,我同你去,那东西一定珍贵,可别磕着了。
白玉说:你还是料理肥鹅吧,我去就行了,大不了找个小底帮忙抬回来。
鹅肉正用文火慢炖着,一时半会儿没事。
侍女的消息永远灵通,燕燕还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