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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披上。
村里有习俗,人死后头七会回来,在这期间都要有人守夜,爹醒后回来,我去也没什么问题。
走到门前,看见门未关,我探进头,瞅见二婶愣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时间还早,整个院子只有我和二婶及停放在屋檐下的棺材。
“二婶,二婶?”我走到她面前试图叫醒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便停止了。
桌上的香奄奄一息,我抽了下来,从抽屉里翻出三根新的先是用火机点燃再磕了个头将烟插入盒中。
棺材下放着一盆黑色的液体,我瞧着没啥用将它端进了厨房。
我又四处望了望,看来没有别的事要做了,准备走时门外站着一个黑影,我盯着那个身影谨慎起来:“是谁在哪?”
一个满脸胡渣,狭缝双眼的男人眯着眼走进来,伤痕累累的手时不时摸着脸上的胡渣。
“三叔?”我不太确定的说。
“哟,这不是辰然嘛,稀客啊。”他撇了撇嘴说道。
“三叔也知道来看看啊,我还以为这邻里乡亲就三叔不来呢。”我毫不相让的回道。
说起三叔和二叔的关系,自是两兄弟,说起好听,实则一个盼着另一个死吧。
“我哥死了那不得来看看?倒是你啊,记不得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了?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嘛。”他倚在门上,翻了个白眼说。
“你……”我欲言又止,实在懒得和他争论,从他身旁擦过时,他再次说道:“身体不好也用不了什么钱,不会还惦记着那点钱吧。”
“给死人用的钱没必要惦记。”说完这句我头也不回离开二叔家,他脸上的模样可想而知。
他们这样争斗无非是为了一笔钱,听说那钱是爷爷走前留下的,让他们平分,后来爷爷再没回来过了,这钱也没了下落,不过两人的执着挺让人羡慕的,对它耿耿于怀七年也不放弃。
回到家,爹戴着眼镜拿着布绣起来。
“爹,你这绣的什么?”我看着布间穿梭自如的针线问道。
“冷血动物。”
“动物?看不出来。”一条又长又粗的图案,动物,联想不起来。
“张涛去了吧。”爹突然说道,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