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敲下，一下一下，一直让钢钎插进了脚趾骨。
痛到骨裂，一点也不夸张。
痛能让脑子里被层层封锁的记忆，一层层被狠狠敲开。
她怕孩子缺钙身体不好，总是吃很多东西，能嚼碎的骨头她都嚼碎了吞下去。
这个孩子太难生，感觉会要了她的命。
这种痛，让人生不如死。
江晓月呼吸越来越弱。
医生大喊，“想办法，想办法，产妇快要昏迷了，不能昏迷！昏迷要出人命的！”
有遥远的消毒水味道和医生的对话钻进了江晓月的耳朵，“是双胞胎，一男一女。”
“男孩身体太差，女孩身体好一点。”
“把女孩给我，男孩留给她自己，反正养不活。记得给她催眠，告诉她只生过一个孩子，也只怀过一个孩子。”
是林珊珊的声音！
江晓月猛地睁开眼睛！
医生都很震惊，“这产妇毅力真够强的，又听话。刚刚看着都不行了。”
“当妈的女人，都是鬼门关走一遭的，为了孩子，肯定能坚持住。”
*
江晓月出狱那天，下了大雨。
她没让顾百里接她，怕以后厉斯承查到顾百里的身上。
邻水山庄。
江晓月站在铁门外，她知道，厉斯承应该让林珊珊搬了过来。
花园里，五岁的小女孩追着蝴蝶，江晓月看着看着，眼睛红了。
林珊珊没有放过阳阳，杀了阳阳，那林珊珊的女儿，又怎么可以有好下场？
“豌豆……”江晓月小声喊着孩子。
豌豆看见江晓月，小心翼翼跑过来，“晓月阿姨。”
听到孩子细软的声音，江晓月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豌豆竟然还记得她。
“阿姨，你怎么哭了？”
“阿姨被沙子迷了眼睛，豌豆给阿姨吹吹好吗？”
“好啊。”
“隔着铁门不好吹，豌豆出来给阿姨吹吹好不好？”
“晓月阿姨等等我。”
豌豆打开铁门，走了出来，江晓月抱住孩子，亲了又亲，“豌豆好乖，阿姨带你去吃甜品好不好？”
“嗯，谢谢晓月阿姨。”
厉斯承回到邻水山庄，豌豆不见了，他急火攻心，差点烧房杀人。
“你们这么多人！连个孩子都看不住！还不如都去死了好！”厉斯承快步走进监控室。
他看到屏幕上豌豆一直对着铁门外一团监控死角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