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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自顾自地改乘步辇。古铜眉宇淡得不着痕迹,韵儿却嗅到了异常冷漠的气息。不觉烦闷,韵儿却懒于理会,听任宫人安排便是。
“打听得如何?冷风可回轩国了?”韵儿刻意压低了嗓音,若有所思,“照理,他不过送可足浑毅至轩容边境,不至于耗上这么多时日。”小草闷闷摇头。
眼眸一道寒光闪过,韵儿半倾着身子,急不可耐地探下步辇:“停!放我下来。”
“公主,慢点,您等等我。”
韵儿碎着步子一路疾奔,额角细汗丝丝缕缕地风乾,本该透心清凉,当下却是焚心的焦虑。
轩龙殿,皓白燕服背手而立,俊逸若玉山。韵儿却觉到丝丝凌冽的冷意。
“来了。”
语气和如春风,辨不清喜怒,韵儿却觉心虚,此刻,他竟有七八分似千里之外的父亲,仿佛一眼回眸就能看穿自己一般。不愿跨入这道门槛,韵儿顿在殿外,轻轻福了福,索性开门见山:“陛下,他是我的人。若是他在轩国有何过失,还请陛下高抬贵手。”
他屹然,竟纹丝不动。
韵儿一时失了主张,却有几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悻然:“持刀行凶是重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南守公夫人虽是陛下弟媳,论刑律,怕是难逃干系。若陛下首肯,我。”顿了顿,韵儿垂睑,苦笑:“身为苦主,可不予追究,只望以夫人换回冷风。”
肩头一搐,冰山融了,轩辕远毅幽幽回眸,殿外那点白似一片雪花溶入眸底,蒸起一缕清冷雾意:“你以为我扣着他,便是为了这场交易?你我几时沦作——”
看着他欲言又止,韵儿敛眸,涩涩一笑,笑得凄冷:“不然呢?陛下既押了冷风,便该知晓我因何留在轩国。”
“就为这个?”嗖地一道亮光耀眼,他掌心的龙门璧映在夕晖下,泛起一轮诡异的橘黄光晕。
不知是玉璧刺目,还是他的眸光刺目,韵儿急急别过脸,朱唇褪得惨白,却爽快地应了:“不错。”
轩辕远毅掌着玉璧伸手送了出去,却是瞧也不瞧一眼,唇角浮起一丝苦笑:“既如此,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怔然,韵儿禁不住回眸,满目惊疑。
轩辕远毅朝殿门踱近一步,又送了送:“留下,玉璧便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