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真不知该祈个什么愿,何况你我本就为神,这个愿又能向谁祈呢?”
渡渡闻之有理,把好不容易写明白的几个字又给画了。
周围的人无论是身着华服,还是粗布裹身皆朝着花灯升起的方向虔诚祈愿。
密密麻麻的人中有个素衣女子,一对细眉锁着满脸的忧愁。修澜对她颇有些好奇,施法瞧了瞧她花灯上祈的愿才知,她所求的是见一面远在边境捍卫国土的心上人。
人界交通不便,写信寄相思的感情若能长久委实不易,想来她心上人那方或许也升起了一盏愿景相同的花灯。
十里加急的马蹄声将宁静的月夜撕破一道长长的口子,骑马的男子筋疲力尽,瘫软在马背上,只有挥鞭右手不断抬高落下。
男子吃力地抬起头看到山的尽头处有一方被灯火照亮的城池,带着满目血丝,他露出一丝笑容。
终于要到了。
他喃喃道,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马在耳边嘶鸣,可他太累了,他想休息。
两个月的奔波,从边境到都城,他们守住的这大胤江山竟如此辽阔。
渡渡拿着金珠又去那小孩那里买来了几盏灯,还言之凿凿:“我们虽然不祈愿,但难得遇到人界的花灯节,不多放几盏就可惜了。”
渡渡修成人形不过两百年,玩心甚大,修澜时常懊恼自己升天神时为何动了恻隐之心,将渡渡从中央天宫的数万头洪荒凶兽里捡了回来,本来以为白得一仙兽,后来才发现是自己养了个娃。
修澜只得无奈道:“这花灯节,你也玩过十来回了,真不知你这新鲜感如何来的。”
渡渡咧开嘴冲她乐呵一笑,想起昨夜子捷在祗檀山默默跟在她旁边保护她的样子心里就忽然涌起一阵暖意,从未觉得如此安心过,这与当年主子将她从洪荒凶兽中抱出时的安心又是截然不同的。
渡渡问道:“主子,咱俩就这样在帝君眼皮子底下跑了,当真没事儿?”
修澜不以为意:“跑都跑了。”
“那主子有何办法,总不能一直不回镜竹雪岭吧?其实渡渡没事的,大不了见过子捷后以死明志,就怕拖累了主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记住一句话,以死明志乃愚人之见,并不可取,能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