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向来会察言观色的肖武今个不知怎么失了准头，临走前还问了句。
“老大，不是说今天带安小姐去公司？”
贺三跟阵风似地走了，肖武望着他的背，又回头看看安生，后者捧着杯子跟盯着杀父仇人似地盯着他，肖武只好吞吞口水跟着走了。
等他们都走后，安生这才松口气，虽然昨天晚上贺三说的都很对，她爸死都死了，也没啥好看，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但……总归还是要去的。
若真像贺三说的那么简单，她当初又何至于找上他，送上门来给他侮辱。
安生她爸就葬在市郊的祈山上，据说是块风水宝地，安生笑，再是风水宝地它也不能让埋在里面的人活过来。
安生买了束老头生前喜欢的花，走到墓前时发现已经有人先来了一步，老头墓前已经放了一束花，还烧了些纸钱。安生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
老头葬的这地方，除了贺三与她，安生想不出还有其他人知道，不过……这事儿，安生懒得去细想。安家落败时没有一个雪中送碳的人，如今这花，安生看着直觉得眼涩。
伸腿一踢，安生一脚将墓前放着的花踢得老远，正把自己的花往上摆时，身后有了声晌。
“你连束花都不让我献了吗？”
站在安生身后的是蒋离，说起渊源，安家与蒋家的关系可就扯不清了，而且，如果当初安生找上的是蒋离而不是贺三，她的日子绝不会过得像现在这么苦。
但这世上的事，哪有什么如果可言。
安生放好花，用手擦了擦老头墓碑上的照片，这才回过头。
“蒋少……”
蒋离无言，更多的是无奈。
“安生……你非得这样吗？”
安生挑眉，时至今日，她唯一不敢惹的人只有贺三，因为贺三是那个付钱的。
至于其他人，她觉得自己大可不必买账。
安生轻笑了一声，转过身看着蒋离，笑问，“那要说些什么好呢？你什么时候回国？在国外这几年想必很是逍遥快活吧，对了，有没有去我们以前说过的那些地方？浮罗宫殿前的那些街头艺人真的会追着旅人要钱吗？”
安生语速很快，嘴角的那笑意像嘲讽什么，蒋离一时受不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以喘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