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肯定。
鹐沙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这才淡声道:“女施主方才所处之地极阴极寒,贫僧恐施主遇险,这才让谛听将施主驼至此地休息。”
夕陌看了看那蹲坐在侧,一副“邀功请赏”模样的谛听,冷言道:“多管闲事。”而后起身离开。
“施主,切勿再造杀孽。”
夕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扬起了嘴角,只是眼中却满是苦涩,从不是她要造杀孽,而是别人逼着她在杀人。
她从来没要求别人能够理解她,能理解她的人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看着她离开,谛听的口中“呜呜”地叫着,仿佛不希望她离开似的。鹐沙伸出手摸了摸它硕大的头颅,“走吧。”
夕陌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的,待她回到客栈时,天色已黑,身后依旧跟着那个和尚和谛听,她也不甚在意,直接上楼。
到房门外时,她双眸一凛,默默打开门走了进去。
“回来了。”
陌生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内响起,不,对夕陌来说,也许并不陌生。
她看着身处黑暗中坐在桌边那一身黑衣的人,神色平静地走到屋子中央将灯点燃。像他们这一类人,必须学会在黑暗中也能视物,所以,即使身处黑暗,也并不影响她的视觉,但……光明,总比黑暗更加令人喜欢。
来人一袭黑衣,手中握着一杯早已冷却的茶水,眉如利剑锋利,眸如夜空深邃,眼中仿佛含着一汪幽潭,俊颜上一派温和,薄唇微扬,正面带笑意地看着她。
她坐下,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地问他,“怎么不点灯?”
“习惯了。”
是啊,习惯了,他们早已习惯了冰冷的黑暗,又怎能在温暖的日光下生活。
“住在这儿,不怕被找到吗?”他沉默许久,终是问道。
她抬眼看他,“我从未掩饰自己的行踪。”
闻言,黑衣人倒是笑了,是啊,她向来都是明目张胆的,从不掩饰自己,即使叛离了组织,依然想做那个光明正大的人。
犹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已经走在了黑暗的路上,若是心中没有了光明的期盼,也许,那便是我魂归黄泉的时候了。”所以,她一直渴望在阳光底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