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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徐胜男的腿抽抽噎噎,似乎马上就要绝望虚弱的晕厥过去。
徐胜男拿手拍着她的肩膀,声音娓娓,像在对她讲童话故事:“你留着这孩子,和庆友结了婚,你身子越来越沉,越来越笨。庆友看着越来越烦,干脆不想回家了。你大着肚子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他,不知道他是跟哪个狐狸精过到了一处去。你管不了,说不听,只能自己偷偷抹眼泪。你要生的时候,他可能在病房外等着,一边等着一边玩儿游戏,嫌你叫的声音太大了,大的让他嫌烦,嫌丢人。孩子生了,你身材恢复不了。他原本就在灯红酒绿的环境下工作,会碰见太多诱惑。他晚上还是不回家,你抱着孩子,你哭,孩子也哭。”
张姗姗哑着嗓子哭喊:“姐姐你别说了,别说了。”
徐胜男又去拍她的背,以作安抚。她嘴上却没停:“庆友是个从来都不知道存钱的,一向是自己吃饱全家不饿。他不可能顾着你和孩子。你得用自己偷偷攒下的私房钱去给孩子买衣服,买奶粉,买吃的,买玩具。孩子不能病,不能有个感冒发烧,进一趟医院,要花太多钱。庆友肯定不会出。他说不定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得让你拿孩子的奶粉钱补贴他......”
张姗姗小脸灰白,像是活生生的让她说掉了魂儿。
徐胜男说:“你想想,我说的这些,发生的概率太大。我是庆友的姐姐,我不能平白去毁自己亲弟弟。我也不是说庆友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渣男。是你们现在要孩子的时机不对。他现在没长着一份对你负责任的心,没长着一份要成家当个好爸爸的心。你现在想借着孩子跟他结婚,等于是把你们两个都推进地狱里。”
张姗姗把她的腿撒了,把头歪在床边上,脊梁骨顶着床腿。头歪着,脊梁骨也歪着。歪得又累又倦。可她就想这么歪着。仿佛这辈子都不想直起来了。直不起来了。
徐胜男抓了自己的包往外走。外面有一轮皎洁圆胖的月亮。她看见月亮上有两个隐约的黑点。
想着也许是嫦娥抱着玉兔,在偷听她和张姗姗说话。她勾着嘴角苦笑。说自己今个儿总算拆散了一桩姻缘,实在是功德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