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出来。”
她看向男人,脸蛋在月光下白似梨花,一双水眸含泪带怯,声音细细。
“若你想要娶我,三媒六聘岂不更好。”
李黑子听的脚下一软,心头火热,身体兜头压过去。“小娘子,俺实在想你的紧,你先从了俺,后面俺都听你。”
男人恶心的气息铺面而来,她心生慌张,举起剪刀狠刺。
“噗呲。”
“啊!你竟然敢戳俺。”
李黑子吃疼尖叫,五官扭曲凶狠。他一手夺下剪刀,一手对着她抡了几拳。
田清婉忍痛闷哼,看见男人脖子处瓶口大的血洞,咬牙恨道:“你再不走,就血流而死了。”
李黑子借着酒意夜袭,此刻酒醒了大半,血液不停流失虚弱,让他感到恐惧。
凶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贱人,你给等俺等着。”
“唔。”
男人又踹了脚解恨,翻窗离去。
田清婉咬牙忍疼,紧紧抱住棉被和小孩,眼泪啪嗒落了下来。
这日子咋过,没钱没房,连个看家的男人都没有。在古代,入室行凶都是小事,怕是她尸体冷了,也没人发现。
第一束晨曦照亮草房,落在田清婉布满血丝的眼里。她拉开被子,见小孩犹带泪痕的睡脸,喘息着下床。
胸口脸侧酸疼不止,怕是淤肿了。
幸好灵泉空间也跟了过来,要不然真得毁容了。
田清婉无比庆幸,无根灵水从她指缝中流出,盛满木盆,水面映出张青红脸孔,堪比美术生的调色盘。
她摸着锁骨处的荷叶印记,咧嘴一笑牵伤势疼的五官扭曲,自我调侃道:“啊,好疼,果然,最美的女人都带刺。”
湖水神异,可滋花养草,润颜美肤,被她戏称为神仙水。至于湖中多年不开的莲花,她也不知有何用。
敷洗过后,疼肿减弱,有清凉之感。洗漱后,她急忙走入厨房,再不进食怕是要饿晕了。
肚大的瓷瓮里,覆盖浅浅一层糙米。田清婉闭眼狠心摸了一把,淘洗,入锅,注水,烧火。
院中杏花树下长着拳头大的白菜,她咬牙拔掉一颗。白菜切碎,在热粥游个泳,再撒入几颗盐粒,出锅。
“姐姐,姐姐。”一道小人影赤脚冲进来,用力的抱住她的大腿。
田清婉单薄的身体微晃,碗中洒出的米粥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