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怜卿吸了吸鼻子,使劲推了一把大铁门,纹丝不动,她看着熟悉的院落,眼泪簇簇的往下掉。
爸爸妈妈,怜卿对不起你们……
见苏怜卿只哭不说话,黄包车师傅摇摇头,叹气走了,这年头,挣口饭吃不容易,他还得干活去。
苏怜卿跪在铁门外面,把一天受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直到双腿发麻,她摇摇晃晃起来。
她还要去找妈妈,不能倒下!
苏怜卿踉跄的往两条街之外的白家走去,白笙是她之前最好的闺蜜,白家和苏家关系也一直不错。
现在只剩白笙能够帮她了。
路上静悄悄的,几乎没了人影,世界仿佛只剩下苏怜卿一个人,连天上半弯的月亮都显得阴冷……
……
直到夜深,她才和白笙见上面。
“你这些年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伯父伯母都快找你找疯了!”
白笙见到苏怜卿,先是惊喜,然后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凶着凶着,抱着苏怜卿哭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呜呜呜……”
“白笙,对不起……”苏怜卿也红了眼眶。
白笙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两岁的儿子,所以不再住在白公馆,而是和丈夫住在离白公馆一接之隔的小洋楼。
苏怜卿替闺蜜感到开心。
客房里,白笙拿来睡衣:“小姝,先穿我的衣服吧。”
看着苏怜卿冰冰凉通红的手,白笙上前,动作利索的帮忙解旗袍的盘口。
“别……”
话未落,白笙已经看见了苏怜卿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当即愣在原地:“你……你身上这些伤……”
她抬头看了一眼苏怜卿,不敢再问下去。
“是慕容泽。”
苏怜卿难堪的拽着衣领,说出了三年来的遭遇,每说出一件事,白笙的眼睛就红了一圈。
她心疼的搂住苏怜卿,咬牙切齿:“这个人渣,你怎么不告诉唐怀琛!”
她说了,他也不会在意吧。
苏怜卿苦涩摇头:“他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他还说,我父亲就是当年害死他父亲的凶手。”
唐公馆里,唐怀琛阴沉冰冷的眼神,到现在她都忘不掉。
“白笙,我和唐怀琛,再也不可能了。”
尽管已经决定放手,可她的心口还是难受的厉害,像是压着一座大山,沉重酸涩,又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