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住了。顾家管家能为路之遥做出这个动作，说明尽管顾晨川让她一人出来，却并没有要让她任人宰割的意思。
如此一来，宋哲脸上就流露出了几分不悦。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明明气得要死，却又不敢当面说出来。
可是周芳不一样，她不是商场上的人，自然不会知道顾晨川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周芳咬了咬牙，眼底充满了戾色。在儿子几经犹豫，却没有得出最后结果的时候，直接冲了上去，一把揪住了路之遥的头发。
“你个小婊砸啊！怀了别人的孩子带你去流掉，怎么你现在对我们不满，就给我儿子戴绿帽子是吗？”
“我不就打掉了你女儿吗？你有本事……”她越说越是过分，路之遥吃痛，咬着牙，“你放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她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自己明知道，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可是她和顾晨川素昧平生，自己怎么好连累他？想到这里，路之遥更是不知所措。
听到她说话，周芳脸上流露出了浓浓的不满。
她一咬牙，扯着路之遥的头发更是不肯放手。周芳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根本没有打算放过路之遥。
气氛一度尴尬而又诡异，顾家的管家好几次上前，想要帮助路之遥却都被周芳避开了。
众人大跌眼镜的时候，一个低迷的声音骤然响起。
“闹够了吗？”是顾晨川。
男人一身西装，手里还夹着没有抽完的半根香烟。悠长的目光落在周芳的脸上，只是扔掉烟头摆手的动作，几个保安就冲了上来。
然后他慢悠悠地说，“宋先生，还轮不到你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撒野！”
这话音，低迷浑厚。
他这话一出，别墅外面，就静了下来。就连记者，也都消停了。只是偶尔有闪光灯闪烁。
他走上来，一把握住了周芳拽着路之遥头发的那只手，阴冷的目光流露出了几分薄怒。腕上吃痛，周芳放开了手，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着顾晨川，约莫也是被他的气势吓到了。
“顾先生……”
路之遥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开口。
她还是不想连累顾晨川，这种细微的想法顾晨川察觉到了。
他睨了她一眼，眸光深邃，“我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