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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长得十分标致。只是,看这些画竟是两个不同的人所绘。
“那是我娘。”他眼一低,一颗冰凉的泪滴入我的眼,我眼一痛,流出一颗泪。
“她走了?”我一下想明白了。这些画必然是胡一飞和他的父亲分别所绘。
“我的爹没有完成他应做的事,死了。娘也便随着他而去。”他身一弓,从塌子上倒了下来,栽在我身上,压得我生生的疼,而我却一声未哼,只是睁大眼看着他,看着他的每一分痛楚清晰地滑过他的脸。
“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我一时语塞,竟找不到语句安慰他。
他脸上闪过一丝丝愕然,大笑道:“这痛我已经节哀了十二年,可每一年它都会发作。它每痛一下,都在撕我的心,都在告诉我不要妄图去逃脱自己的命。”
“为什么不说‘不’呢?”他一愣,直直望向我的眼,我却只是微笑。“我们顺从着日升日落;顺从着月有阴晴圆缺;顺从着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顺从着生老病死。为什么连每日早上起来要做些什么,晚上睡前必吃什么夜宵,今天夜里要做什么梦也不试着去由一时半会儿自己的心呢?我们不可能一直停在原地,舔着顺从的果实,就可以长大。”
他沉默了许久,开口轻声问道:“你觉得我胆小吗?”
我抿嘴一笑,敲了他头一下,道:“当然胆小了!白天才敢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发酒疯。”有意顿了一下,接着笑。“但朋友和朋友在一起,互相鼓励,就什么都不会怕了。”
我说话时,他一直看着,待我说完,竟一下子把我搂在怀里,低低地说了声:“你是胡一飞第一个朋友。”
“你也是李辛瑗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我伸手也轻轻抱着他,伴有浓浓鼻音轻声道。
到了第二日,胡一飞已好了些。
“姐姐,这地就先不要拖了,先来吃饭吧。”也真牵过我的手,就要往桌上拉,我一个停步,立在她身后:“也真,先前我们不是说定了吗,这每一次拖地我都要把它拖干净了,要不然这饭我是吃不得的。”
“可是姐姐你一回是这样,两回三回是这样,把身子饿坏了可怎么办?”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担忧,这丫头准是已把我当做她的亲生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