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守不住的齐国,她兄长死前还惦念着的齐国,由她来守,哪怕是付出再大的牺牲,流再多的血,她也绝不退步。
蕫彰浑浊的老眼看着她,心里不知在思考些什么,良久他才说道,“自古我齐国选后,选能辅佐君王的聪明女子,家中不能有势,选家中有势的,只选贤惠却无政治见识的。熊琰你雄心勃勃,又掌握着我齐国最强的军队,饶是有再多的说辞,作为王后,也实在让王上与诸臣难以放心。在你赴赵归来之前,我为你占了一卦,命多祸乱,殃及国祚,这是天命,你不认命吗?”
“熊琰对天地间的自然轮回之命理,确感敬畏,但却对那些借由鬼神之口的命定之言十分之不屑,鬼神之说,真假难辨,熊琰向来不喜束手以弊,凡事都要拼出个胜负,才甘心,若这是天命,那熊琰如今便是与天较个劲。”她将这些逆天之话缓缓说来,自然而然。“除了这些,不瞒董相,熊琰也是存着私心的,兄长中毒而死,死得蹊跷,此次归来熊琰是要找出杀害兄长的凶手的,熊琰为何有此判断,其中细由熊琰也不便对董相明说,熊琰已经有怀疑的人选,只待继续追查,求得水落石出。”
“不管你怀疑的是谁,万事求个证据,切勿鲁莽行事。”蕫彰摸着脸下的白须,心中略有担忧,他当然知道熊琰指的是谁,只是这回两头难护,他也只得静观其变。
“自从现在的殿下为王,我早已心衰力竭,体弱病残,只求不问政事,一心躲在这院子里等着安然归天。就算再怎么留恋,这许多事都该交给王上和年轻人去做了,我只静静看着,聊以慰藉就好,至于王后先前说的那些事,老臣空有忧虑,却力不从心,实在不能再做些什么了,王后实在想做些什么,老臣只得苦口规劝,也无力阻止。”蕫彰佝偻着背,痛苦地咳了几声,似乎真是年老体衰,垂垂老矣。
他的话已至此,熊琰心中有再多思虑,也只得作罢,不过他答应不会阻碍自己的行动,此行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于是熊琰拜谢后,欲想转身离开,却被蕫彰叫住。
“不管王后今后想要如何,也千万别动王上,不然就算是老臣苟延残喘,拖着半条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