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求之而不得的;可我也马上发现自己是倒霉的,因为我要去的地方是王府大街。
我们说过了,王府大街的排外Xing是非常强的,我对这里而言完全是陌生人,虽然不至于像羊入狼群,起码也是把猩猩派给了狒狒,而且我还得面对一件事情:我这一来就使以前的居委会主任,孟大妈成了副主任,这在当地人看来无疑是非常严重的挑衅。
于是在我初来乍到那几个月你看吧,我简直受到了非人的待遇,本地居民在孟大***带领下和我展开了一场了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却血流成河的斗争——流的都是我的血。
我就不明白了,一张普通的敬告居民注意卫生的传单我贴在小区东门上,他们偏偏要揭下来再贴到西门上;收个卫生费,家里明明有人就是不给你开门,开了门也说没钱明天要去银行取——明明就36块钱!
被人这么冷落了一段时间后,我开始渐渐明白祥林嫂在鲁四老爷家得到的那声“你放着罢”是多么的凄凉。
后来我想明白了,这就是*呀!王府大街,这个21世纪本城最恐怖的所在,这里的居民不光刁悍难处,在政治斗争中同样游刃有余,你想,他们当初跟着那姓朱的老不要脸混了几百年,这方面能不擅长吗,否则要光靠蛮横无理也活不到解放前。孟大妈在对付菜贩子和我的近交远攻上就是一个例子!
就在我要被逼得去捐门槛的时候,有人给我出了个主意:用怀柔!具体办法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打杂的,效仿辫子戏里的小太监,再具体的办法就是:每次孟大妈再喊我小何主任的时候都自动把它过滤成“小安子”,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里真正的老大——其实就是一个让他们明白我不是老大也不想做老大的过程。
就这样,把每个老太太的话都当成懿旨,把每个居民都看作是自己的主子,我虽然不是公务员,却抢先一步实现了“人民公仆”的身份,我那位智囊还告诉我,对付这种政治嗅觉极其敏感的人群,服务不能流于表面,要在细节上下功夫,切实做好实处,就把她们当成我丈母娘、老丈人、小舅子大舅子来讨好。后来我总结了一下觉得我也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