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内心却遍布疮痍,等待解救。
周淮青虽然让我帮他整理档案,却从不允许我打开任何一个档案袋,我能做的就是在她一一看过之后,将那些薄薄厚厚的牛皮档案袋标记、分类,或者放进大纸箱帮他搬回研究所地下室,或者选择继续存档跟进。
“这是什么?”
那是从一个相当厚的档案袋里掉出来的一张轻飘飘的照片,那个档案袋的一角之前应该沾过水,在我的暴力整理下破了一个洞,那张照片就是从洞里掉出来的。
周淮青扶了扶眼镜,接过照片看了看,摇头:“奇怪,我印象里去年没有接待过小孩子”
那是一张相当老旧的照片,边缘已经发黄了,触摸有些粘手,说实话,近些年已经很少能看到洗出来的照片了,除了证件照和结婚照,人们大部分的照片都是从电子设备上被翻阅的,它们存在于手机相册里,朋友圈里,空间里,就是不会被洗出来放在相框里。
照片上是两个小女生的合影,看年纪应该是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校服,举着两只像云朵一样的棉花糖,笑的很是灿烂。
身后的背景是一家杂货店,就是开在学校旁边那种专卖零食文具的小店,门口还摆着两只喜羊羊电动摇摇车,不远处明显是一家小学正门,穿着校服的孩子三三俩俩的结伴而行,看时间应该是放学之后拍的,夕阳斜照,光线正好。
周淮青又看了一会还是没有印象,就随手放在一边,接过我手里破掉的档案袋,打算重新换个新的。
我也不过随口一问:“什么病人啊,病例这么厚?”
“多重人格障碍”
我眼睛一亮:“牛逼啊,几种人格?”
我注意到周淮青的手指忽然一顿,但一瞬间又恢复正常,他低头继续整理档案,好像也随口答:“五种人格,比较少见”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多重人格啊,还是罕见的五重人格,炫酷爆了好么!我脑子里顿时蹦出一溜顶呱呱的烧脑电影,24个比利,致命ID,禁闭岛……
我马上恬不知耻的说:“求你个事,你看……”
“不能看,死了这条心”
我话还没说出口,周淮青冷冷的白了我一眼,连个磕巴都没打就拒绝了,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