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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地里却会狠狠捅上你致命一刀。
这就是帝王之道。
苏淮嗤笑一声。
阿和有点没搞懂她为何发笑:“小姐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苏淮摇了摇头,赤着脚下床穿好了衣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偏头对着阿和顺:“去告诉宫里的人,就说我中了暑热,怕过了病气给宣德帝,改日再去。”
阿和心中有些诧异,往日里苏淮一听见宣告就迫不及待往宫里跑,怎么今日转了性,倒是称病不去了。
还是去通报一声,回来的时候苏淮已经弄好了一切,对着铜镜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年她不过才十五六岁,出落得是愈发盘条亮顺,来苏家提亲的人早就踏破了门槛,可她却丝毫未动。
不是没有动心过,只不过提亲的人里面,没有那个她想嫁的人。
苏淮闭紧了眼,思绪隐隐飘向记忆深处。
灰暗的寝宫,飘荡的雷雨,那人一袭深竹月澜袍,身姿极清癯明净,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仔细看过去,才会发现那衣服并不是真正的墨色,而是被血色浸染,显得沉甸甸黑。
他的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黑,眼底都是痛楚,彼时她已经被陈琰囚禁。
“长公主,”他的声音冷冽,带着细细的颤抖,是灵魂深处的恐惧,“我可以带你出去。”
那时候她是怎么说的?唯恐牵累了他,所以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嘲讽他低贱之身,甚至为了让他离开,还说了那样一番伤透人心的话。
苏淮永远都忘不了,他走时候的神情。
那样一个骄傲的人,眼色通红,为了她一人闯入深宫,放弃了所有的功名利禄,只是为了带她逃离。
苏淮闭紧了眼,眼睫微微颤动。
死讯在四月微雨传来,与此同时带来的,还有陈琰亲手刺瞎她的双眼。
再睁眼,已是恢复如常,苏淮站起身,目光微冷:“走吧,去给母亲请安。”
竟然她重活一世,上一世的悲剧,就绝对不会让他重演!
苏母是个信佛的人,大概是真听进去了那大师说的杀孽深重,多年来一直吃斋念善,身子一直不怎的好,吹风便会着凉。
彼时正是六月酷暑,苏淮走过去的时候觉得手心里都沁满了汗,上一世在处理沈家的时候陈琰倒是放过了她的母亲。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