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像一个5岁的孩子啊。
昏暗的楼道，墙上贴了很多小广告、画着涂鸦，还散发着阵阵的腐臭味道，令人不禁作呕。
厉霆夜和跟在他身后的韩季都皱紧了眉头，许依然和厉灏轩却相反的一脸淡定，似乎已经习惯。
“轩轩，我先回家了。今天我带你去参加比赛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恩恩，不然她生气会不理我的。”
“好。”
送走许依然，厉灏轩带着厉霆夜和韩季来到一扇门前。
“小鬼，你家？”厉霆夜开口。
厉灏轩没回答，从脖子里面掏出钥匙，踮起脚打开门。
“啊啊啊！救命！咳咳咳！”
谁想到门一打开，惊恐慌乱的女声随之响起，一抹披头散发的纤细身影迎面奔来。
“小心！”
厉霆夜下意识的反应，揪住厉灏轩的衣领将他拎起，与此同时，胸口也砸进来一个人。
闷哼一声，厉霆夜咬牙低头。
韩季眼疾手快接过厉霆夜手里的厉灏轩，稳稳抱着。
厉灏轩开口，“妈妈。”
“好痛！”
揉着脑袋，黄恩恩抬起头，露出一张污灰交错的脸。
三秒，厉霆夜将眼前女人快速打量一遍。
看不出什么颜色的粗线毛衣，领口和袖口都开线了。里面配了一条黑色的衬裙，长到脚踝，脚上是一双灰色的拖鞋。
头发干枯分叉又凌乱，活脱脱像个小疯子。
脸，不忍提。
也就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还不算碍眼。
这女人就是他儿子的妈？
“轩轩。”黄恩恩被厉霆夜凶狠的眼神吓得倒退两步，咬着唇瓣发抖，“吐，吐司机爆炸了。对不起。”
厉灏轩淡定的叫韩季放下自己，走到黄恩恩面前，拉住她的手，“没关系，再买新的。”
“可是我们没有钱买新的。钱要给轩轩买画笔。”
黄恩恩刚说完，眼前一花，她的下颌被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长指紧捏住。
“你干什么！”厉灏轩一脚踢在厉霆夜小腿肚上，像极了一只发狠的小豹子：“你会吓到我妈妈的！放开她！”
“你，”薄唇轻启，厉霆夜眸子轻睐，直视黄恩恩眼底，“叫什么名字？”
黄恩恩哪里还能回答的上来，已经被吓傻了，眼泪就这么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厉霆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