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以依靠,她所有的财富就是她自己,所以她知道怎样趋利避害,像溪上透明的多腿小虫,手指一碰它,它就缩成小团,自己保护自己,她真的不会惹事的。
可是现在,草儿,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跪下啊,你的腿残了吗?
“表妹,你可知你现在在我眼里是怎样的?”少年黑发披肩未束,身上白衣如雪,腰上没有腰带,就那般宽松的散着,像一张洁白的宣纸,就等着墨。
待写上少年自己的字,这衣服就是别样的一幅画。如同这少年的容颜,像风,来去不羁,没有谁能够挽留住他。
“表哥,是这贱民不识抬举。”虞美人讪讪收手。
“现在你在我眼里是最丑陋的丑妇。”少年脸沉如水,却又似乎不在意在他眼前发生的闹剧,他淡淡道。
“不,比丑妇还不如。原来表妹和那些所谓的贵女名媛是一样的,也是一般的欺软怕恶,你既这般威风,何不与那长乐公主叫板,有朝一日若你敢和长乐公主当面顶撞,表哥亲自与你磕头赔罪。”
“表哥,你怎么这样说我。我都被对面那贱人欺负了呀,你怎么向着外人。现在连个贱民都能骑到我头上了吗,我非要他回话不可,说得不好,我就把他们扔到大牢里去。”
虞美人收了鞭子,蔻丹指尖指着草儿:“你说,这路是该她让,还是我让,你好好回答,你若回答错了,我就把你们都扔到牢里去!”
“草儿,你说话,好好说。”小宝爹心惊股颤,更大力的拉着草儿,要她跪。
“草儿,大叔求求你,你给大叔一条活路吧。”
草儿手握成拳,心下颤抖。默默道:“好。”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做出口型。
她缓缓跪下,眼睛酸胀的厉害。
当她的膝盖接触冰凉的地面,当她的麻衣碰到华丽的青砖,她裂开嘴乐观的笑了,你瞧,草儿,原来跪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好,好,大叔就知道草儿是最懂事的。把腰弯下吧,乖,跪都跪了,不差弯腰。”
“好。”草儿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挺直腰背,头垂的更低了。
“喝!我还以为你骨头有多硬呢。我只打了一鞭子就跪了,哼,一点乐趣都没了。你说,是我让还是她让。”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