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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只是有些口渴,文阳倒杯水给我好吗?”我挪掉蒙在头上的被子,亲了亲偎在我身侧的呀呀,又对姜文阳卖力的扯了扯笑容,要求道。
“好,马上来!”姜文阳依旧是个好好先生的模样,他身上甚至还穿着我们一家三口在迪士尼买回来的情侣围裙。
是啊,他在电话里是有说要赶回来做晚饭给我吃的。
我缓了缓心神,宠溺的抚了抚呀呀毛茸茸的细软顶发。这小丫头也已经五岁了,这四年中她带给我的快乐早已超越了我的付出
。我想,如果我和姜文阳真的分开了,那受伤最深的恐怕就是这个小家伙。
当年我们领养她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可就目前来看,这个家显然已经是风雨飘摇了!
我也想过要给姜文阳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他能和杜夕悦彻底的分手。我会劝说自己将这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就当个苦果自己咽下。
可此时种种累压在一起,我真的还能原谅他吗?
我的心,已然拿他当做魔鬼一般的看待了,我还能和一个魔鬼居家过日子?还能和一个魔鬼同床共枕?
我到底要去哪里找那样的勇气来给自己啊?
姜文阳亲手喂了我水喝,又催促我去梳洗下,说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杜夕悦怎么在这?”我怏怏的询问着面前这个男人。
姜文阳顺手将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他极其自然的说着,“夕悦得知爸爸入院了,就带了些补品去医院探望了下。她又问起你,我说你最近有些操劳过度,先回来休息了!夕悦很担心你,便去超市买了些上好的食材回来,嚷着要给你做顿好吃的!还是她想起了呀呀,又不辞辛劳的陪着我去季依依那把你宝贝闺女给接了回来!你看你这个闺蜜多贴心!”
“原来她有这么多的好啊!”我懒得再听我自己的男人在我面前吹捧那个荡妇,甩了句不咸不淡的话给姜文阳,我便毅然的下了床
。
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下了那身被冷汗浸到濡湿的睡衣。我才走出卧室门,在姜文阳眼中万般优秀的杜夕悦便穿着我的米琪围裙亲热的靠了过来。
“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个噩梦还怕成这样!”杜夕悦脸上的神色一如往昔,她有些嗔怪的笑闹着我。
我与她是四年的大学同窗,一起走过那么多个青葱的日子,又在进入社会这个大染缸后彼此相携扶持着走到了今天。我顾倾念于她,我不知道算是个什么东西,可她对于我来说却是无话不谈的密友、至交,除了男人我愿意和她分享我所拥有的一切。
可她偏偏就是这么贪心,这世间那么多的好男儿她不去睡,她偏要来和姜文阳勾搭个不清。
“干吗这么看着我?”杜夕悦许是被我充满怨念的眼光盯得有些心慌,她忙借着拢头发的动作放开了缠在我胳膊上的手。
“我看你今天格外艳丽些啊!”我踱到餐桌旁,看了看桌上十分丰富的菜品,又望了望她,启唇回声道。
“哪有,你看你……”
“怎么没有,我这正红的米奇围裙配着你的白色小套装,当真显得你格外娇媚呐!”我未听她胡诌,截了话头慨然道。
“只是,委屈了你那高订的套装了,我这用了好几年的破烂围裙也难为你肯穿!”
“呵呵,倾念你今天是怎么了?说的话怎么这么见外!”
“是啊!原来是我太见外了!”我口中说着此话,心内却吞下了另半句,我好想当面问问杜夕悦,是谁给她的脸面。
是,是我曾和她不分彼此。衣服、鞋袜,姐妹间你穿穿我的、我穿穿你的,这是我们在大学宿舍里就养下来的习惯。可哪个告诉你别人的男人也是可以随便就借去用了的?
荡妇!下作!你就当真缺男人缺到如此饥不择食寒不择衣了吗?
“怎么都还站着呐?”姜文阳端了冬瓜汤出来,见我与杜夕悦仍旧站在饭桌旁说着话,忙不迭的催我们二人去洗手。
我领着呀呀自是回了主卧室内的浴洗室,硬生生的将杜夕悦晾在了客厅里。
她对我和姜文阳的这个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就算没有我的介绍她也能闭着眼找到客用洗手间的。
卧室!那也许是我与姜文阳最后的一丝净土了,我不敢想象在那成百个他们的开-房记录外,我的卧室、我的睡床是不是也被那个女人侵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