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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并行,百姓痛不欲生。城外的树叶草木不日被灾民啃食干净,像提前入了冬一般荒凉。因久旱不雨,被啃去枝叶的草木再难抽芽,甚至根部也别人挖出充饥。据说在灾情最严重时,那些灾民甚至还有分食死人的现象,血腥味、恶臭味,混杂在那些凄惨的哀嚎声中,那段日子成为无数人的噩梦。
经过近一个月不见天日的救治,疫情总算得到控制,灾民也被重新安置。此次在疫情中倾囊购药,免费施治的几大徽城医家也因此名冠全国,得到不少百姓赞誉和朝庭赐封,其中当数霍家得益最多,同族中有两名年轻人被选派入宫,进了太医院。
徽城,七月初五。
恰逢南烟父母的忌日,她随师父齐康一起下山前往宁县祭奠。路上所见情景令人触目惊心,目光所及之处不是坟堆,就是颓败死寂的村落,十室几空,满眼悲凉。
他们路过徽城,望见官府在城外一个偏僻的地方施粥赠粮,并在一个村落中设立疫病施救点。城中凡有人感染,立刻送去此处。为了杜绝疫情在城中扩散,此时的徽城有出无进,城门日夜紧闭。
“师父,城门紧闭,看来我们只能露宿野外了。”南烟掀了车帘,望着紧闭的城门若有所思。
一个月前,疫情最盛之时,她师父齐康也和民间医家参与了治瘟,那时南烟也想随师父一起,就偷偷尾随,结果刚到山下就被师姐揪了回来,不许她再出清源山一步。在山中憋了一个多月,她好不容易逮了机会出来,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空手而归。
“莫急。”齐康捋着胡须,用眼神量了一下这城门的高度。
此时已近黄昏,等夜幕降临之后,这城外极不安全。不管是流民还是盗匪都会趁夜而出,他一个人还好说,但是宝贝徒弟也在,就决不能犯险。
南烟看了过来,见她师父盯着这城墙,已经猜测到他师父的想法,据师姐透露,爬墙头这种事,她师父干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们去前面看看,若没有下榻的地方,晚上师父自有办法带你进去。”他说着还趾高气扬,故做文雅地坐上马车。
果不其然,肯定是要带着自己爬墙!
南烟放下车帘,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不过回头她发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