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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兮兮地看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露出两排血红色的牙齿,他想跟我说话,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眼泪从他眼角滑落下来,我看得一清二楚,却依然冷冷看着他,没有上去安慰。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整个小镇又陷入死寂。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我全身是汗,被子并不厚。我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抽着烟,想给刘芸打个电话,现在借工作找她的机会已经很少了,以后就变得彻底没有,所以我得珍惜。
二十分钟后,我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什么事?”她语气还是这么冷淡。
“明天能把报告寄给我吗?”我问道。
“不是说了要后天吗?我会先告诉你结果,然后再把报告寄给你,你先存档以后好对比。”
“好。”
“那没什么事了吧?”
“你啥时候出国?”
“具体时间不知道,半年之内吧。”
“那我到时候来送你吧?”
“不用了,就这样吧,挂了。”
“晚安。”
我挂了电话。她还是恨我,不过出国对她来说也许是好事,国外医疗技术发达些,或许能治好我带给她的伤害。我煮了一桶泡面,喝光了半瓶白酒,继续睡觉。
第二天我没有按时起床,又困又乏,没人来叫我,醒来的时候,看看手表已经是十点多了。方浩又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抽烟喝茶晒太阳,我拿着文件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跟我一起去走访下,看有没有人看到凶手。”
“去黄旗村吗?”他眯着眼睛问。
“当然了,案子是在那里发生的。”
他不愿意地站起来,跟我上了车,我将文件夹扔到他怀里,“跟我说说上次老头被咬死的案件,仔细一点,包括齐峰怎么调查的。”
“家人压根没报警,拖回去就装进棺材里了,是有人当天下午来办事的时候,说到这件事,所以齐峰说要去看看。家属不让他将尸体拿去做尸检,说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他一口气说出来,倒不像是撒谎。
“就这样了?”
“就这样了,不过他这人吧,跟你一样的固执,好像在继续调查,也好像不是,他没有跟我说过啥,总之很少来警所,都是自己在到处跑,也不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