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乱之傻后难为》讲述了皇甫砚,崔雪芳之间的故事,小说文笔娴熟,言语精辟,实力推荐。尚浅,不可能凭外貌,准有门路,是旁人认定的。她难免有些拿大,享受被人仰视的滋味儿,片刻便说:本宫给你们说了,可不许到处嚷嚷,不然,你们就甭做白日梦了。二人恳切顺从的很,肖良娣将薛玉翎大加贬责,将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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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明明是她撺掇太后发火的。
各位姐姐有所不知,
雪芳盈盈笑道,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是皇上赐了本宫一瓶玫瑰露,玫瑰露制作过程十分耗时,所以效果不是一般花露可以达到的。
话一出口,羡煞许多人。
兰皇后不动声色,却可以看得见,她不甘心。
雪芳不拘一格的姿态没有转好,扬着下巴,摇摇摆摆走了。
玉翎见皇后怒火熊熊无处可泄,温言软语劝慰一番,更迎来厌恶,分头而散,都是自讨没趣。
回紫霄殿的路上,因想起那两匹绸缎,雪芳问:本宫这几日头昏脑胀,七荤八素的,屋子里的事许多不知道。
秀文,本宫见橱柜里有两匹新绸缎,哪里来的?
淑妃送的。
秀文回答。
她?
雪芳难以置信的语气,她也是个凶神恶煞,怎么可能那么好心,送给本宫绸缎。
奴婢认为其中有鬼。
既然如此,干嘛不扔掉?
秀文瞅了锦屏一眼,锦屏推脱的避开眼神,使劲低着头。
旁边树叶葱郁,婆娑作响,不妨脚下一根木头,绊的雪芳飞跌一跤,叫了声哎哟!
秀文锦屏慌忙去扶:娘娘,娘娘没事吧!
雪芳手心撑地起身时,不经意瞧见树丛里一双脚,粉红底儿黄菊花鞋面,再去看时,杳无踪迹。
娘娘慢着,赶快起来!
秀文说。
雪芳自心内惊疑,没有透露,倒觉几分诡异,不禁骇然。
复欲走时,见地上那根木头通身光滑,大概有人的手臂那么长,从树丛里横出来,当下喜道:不是没有人给本宫做靶子么,这个东西正好应了本宫的要求!
便令两个丫鬟抬回紫霄殿,放在桌上,秀文锦屏皆累的喘吁吁,且不解其意:娘娘,要这东西何用?
如此粗苯,竟占地方。
雪芳自有道理:你们懂什么!
然后用指着木头每一个部位,讲解作用,丫鬟们听了,倒觉庆幸,终于不用面临被扎针的危险!
那肖良娣自蝶萱殿出来后,径直往流芳宫去。
由于荣升为贵妃,宫殿正在整修,一批批华丽装饰品,被下人搬运进去,薛玉翎忙着指挥这里,指挥那里。
肖良娣早心凉至头皮,见了这个情景,更身心麻木。
姐姐,可还记得臣妾?
肖良娣自她身后,软声软气,很是卑微。
玉翎见是她来了,垂眸敛眉毫无亲近之意,才幡然醒悟,忙握住她的手,笑道:姐姐说哪里话,本宫岂是那等轻薄无义之人?
姐姐莫怪,本宫这两天并没有跟皇上在一起,只昨夜,本宫也替姐姐讲了许多好话,想不到……
字里行间,流露着淡淡的嘲讽。
遂拉她坐下,一面令丫鬟馨儿倒茶,肖良娣推辞道:不必了姐姐,流芳宫是您这等贵妃的住所,妹妹我担戴不起。
拂袖就走,明显的生气。
玉翎热情的叫:姐姐如此见外真是伤了本宫的心!
俗话说,贫贱之交不可忘。
当初本宫亦在姐姐之下,今有幸,得皇上提拔,姐姐休与本宫划界分线。
说着,惺惺作态的滴了几点泪。
肖良娣咬牙愤恨,表面亦笑脸相迎:姐姐的心意,臣妾明白,姐姐不嫌弃,臣妾还与姐姐好就是了。
这才罢了。
尽管各人都是虚情假意,却阴言暗语说的最欢。
薛玉翎以往忍辱负重,终得回报,不得不兴叹: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她以贤良温柔出名,以博大为怀攀升高位,一定要将这种品质持续下去,即便有些费力。
馨儿指着地板上凌乱的香茶问:贵妃娘娘,现今一切都改头换面了,是否这东西也弄出去?
玉翎在其间漫步数次,裙带飞飘,步履轻盈,暗想:崔丽珍呀崔丽珍,当初你谋害本宫不成,自己吞了恶果,那时本宫才不过是个婉仪,你就嫉恶如仇。
不知本宫以这贵妃身份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样?
得意,倨傲,冲昏了头脑,觉得自己命系上天所救,是最伟大的。
娘娘,香茶还留不留?
不得回答,馨儿又问。
玉翎转醒,和颜悦色的说:是时候清理了。
当晚,瑶淑妃特意嘱咐了敬事房的人,让皇上翻自己的牌子,敬事房太监并无绝对的把握,只能尽力而为,皇甫砚倒真翻了她的牌子。
重在这一举,只要他来了,就绝不会逃出她的手掌心,因为她的体香是别的女人所不具备的。
什么味道?
他迷醉了,昏昏沉沉的,漫步云端,飘飘欲仙之感。
是臣妾的味道,陛下。
娇喘吁吁,香汗泌乳尖,雄物侵身。
抱头交股,春风扑面,春雨淋漓,凤喙吞龙尾,酣畅若甘霖降九霄,灌久旱之土壤!
次日,皇甫砚犹未完全摆脱瑶淑妃的迷惑,特特提起肖良娣,将她从翠庭轩移出来,就在蝶萱殿左侧的舞熏阁里住。
肖良娣受宠若惊,看瑶淑妃粉面含春,目光熠熠,顿对她万般崇敬,诧着两只眼,谢陛下隆恩!
背地里,肖良娣感激涕零的说:还是淑妃姐姐说话有分量,那薛玉翎答应臣妾半月之久了,可到现在都没个信儿,依附着她,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姐姐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金口玉言,怪不得给皇上生了小阿哥!
听看这通殷勤之语,瑶淑妃得意忘形的捂着嘴儿笑:妹妹好一口伶俐好牙!
净说好听的,本宫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后宫和谐,姐妹一条心就是了。
一定,从今以后,妹妹就是淑妃姐姐的人了。
这个方法收拢人心真见奇效,瑶淑妃心里向薛玉翎发起挑衅。
兰皇后也意识到,看上去最没有前途的实际上前景宽广,不是可以料想的,太小看了那似乎与世无争安分守己的薛玉翎,必须提起心,放亮眼。
肖良娣仿佛重新获得圣上恩泽,那婉常在和良贵人不惜屈身请教:姐姐何以做到的?
肖良娣姿色尚浅,不可能凭外貌,准有门路,是旁人认定的。
她难免有些拿大,享受被人仰视的滋味儿,片刻便说:本宫给你们说了,可不许到处嚷嚷,不然,你们就甭做白日梦了。
二人恳切顺从的很,肖良娣将薛玉翎大加贬责,将瑶淑妃大加追捧,二人听了,面面相窥,都认为玉翎虚伪,只会说好听的片面话,许诺过的到现在还没有兑现,自己倒爬上贵妃之位,其谋意已卓然可见。
瑶淑妃听到肖良娣托求,为的是婉常在和良贵人,她不疾不徐的喷着均匀的呼吸:不急。
肖良娣便不敢多说,却是跟瑶淑妃一条心。
雪芳闭门不出,自己钻研,虽然有趣,却实在单调,倦怠的扔下医书:皇上多久没来了?
秀文自门外进来,面带微笑,锦屏正答话:差不多六天了。
听说肖良娣从翠庭轩挪了出来。
这几日,他在蝶萱殿出入的很勤。
雪芳失落气短,往椅子上一靠。
这件事令她良久不安。
秀文精神抖擞,眉清目明,笑道:娘娘再不必发愁,今儿晚上萧燕楼摆了宴席,皇上说都过去赏月,聚一块乐一乐。
有谁去?
雪芳不稀罕。
秀文迟疑地说:皇上让奴婢通知娘娘一声,只道去萧燕楼聚聚,赏月,没说具体有谁。
好吧,
她漠然说,既然是皇上亲嘱的,本宫会去。
秀文笑:那就是了!
总比闷在屋里好。
当晚,绵云捧月,青山应景,萧燕楼四周环水环树木花草,假山嵯峨,旖旎有致,凉风习习。
太后,皇后,瑶淑妃等好些她陌生的妃子都来了,看太后那老太太庄重阴沉的面孔,她几乎不曾掉头就走。
远远地,就能听见萧燕楼燕语莺声,和她的心情不大相衬,看太后也在坐镇,就更望而退却。
本宫可能不应该来。她不想跟仇人打交道,离得越近,就越忐忑。
秀文忙劝:娘娘,就差几步了,坐坐就走也好,太后在呢。她拿不定主意,却见张公公来称:芳妃娘娘,皇上有请,就缺您一个人了。她振奋一股劲儿,昂首走过去,给皇上,太后,皇后,以及玉翎请安,她们应了,玉翎忙走下来扶道:姐姐快来。太后义正词严:贵妃,不准扶芳妃,现如今你俩尊卑有别,怎能没大没小的,她又不是没脚。众人都木木的坐在上面,无动于衷,玉翎应了个是,看样子勉勉强强,不忍雪芳独自处着,但到底乖乖地回去。
雪芳面红耳热,四肢僵僵的,眼神也不大灵巧,那亭子里的多少双眼睛,都注视在她身上,等着看她的笑话,或许有的真正为她紧张。
皇甫砚立起身,太后的目光立刻跟随他,只见他瞧着雪芳,格外怜恤,说:一个礼仪罢了,无须弄的这么凝重,多好的气氛,别搞砸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