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向文静,金伟民的小说是《冤债轮回》,它的作者是王玉霞所编写的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领家来就行。怎么说,也得征求我们的意见!往后,我们年岁大了,干不动了,过日子还得指望着媳妇嘞。你说是不是?”张氏一口气说得条条是道,金五的老婆没词回答了。只得推拖回去给人家回话去,就赶忙地回家了。...
精彩章节试读:
金伟民自从被父亲从学校接回了家,衣食住行一直都在家人的监督之下。有时是父母直接看管,有时是族亲的两个堂兄弟替父亲监视他。也就在那天,两个堂兄弟陪他去武装部验兵,才错过了和向文静见面的机会。
晚上回来,似乎感觉道旁的人都在唧唧喳喳地议论什么,他没太在意。后来一个小孩儿,偷偷地附在金伟民耳朵旁告诉了他白天发生的事情。
“伟民哥哥,有个仙女姐姐来找你,气哭了,走了。”那花猫笑脸的女孩儿,认真地对他讲到。
“宝贝告诉我,那姐姐长得什么样子?”金伟民很吃惊地问她。
“高高的,扎两个小辫子,反正挺好看的。”孩子说不太清楚。
金伟民一听,不知道是王艳艳还是向文静。前几天,王艳艳给他的一封信被娘发现了。在床底下翻了出去,而且把那封信送到堂兄家,让堂兄读给她听。
娘知道又有人向金伟民求爱了。于是悄悄地告诉了他的父亲,爹当着他的面把那封信烧掉了。
“臭小子,别乱扯了!既然,你已经和河北的女孩子成了亲,咱就不能丧良心!庄稼人不守本分,往后就别想在庄上立足脚!村里人会看不起咱家的!”
金伟民在父亲面前什么都没解释,倒头睡在了床上。任凭爹对着他随意唠叨没完,就是不吭声。反正,他从来就没跟王艳艳有过往来,因为他原本就不爱王艳艳。只是读罢她的信,觉得很不舒服。
作为同学,他同情王艳艳,也在心里感激他。可是,他的心里一直惦记的是向文静,那个白白净净的,外柔内刚的好姑娘。
高考快到了,他暗暗地算计着时间,很想找机会和向文静见上一面。他知道,万一错过了这次机会,也许一辈子都难相遇。因为,她马上就要回东北考大学去了。他怎么都不想放弃他们的姻缘,除了她,他心里不能拥有其她任何女孩儿了。
王艳艳那边托人来提亲了,做媒的是金五的老婆。晚上天还没黑,那女人就匆忙地赶来了。正好金老大一家刚撂下饭碗。金老大看见女人进屋,赶忙躲开,躺在儿子房门前的一张木板床上,眯着眼睛假寐。
金伟民自然回到他那东厢房里看书。其实,他什么都看不进去,他只是借着书想心事。他在考虑学校备考前的情景,幻想向文静一边学习,一边着急地等待着自己。他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恨不能马上冲出家门,跑到学校去……伟民的娘一边收拾厨房,一边跟女人聊天。
“大娘,又有人托俺给俺弟弟介绍对象来了。”女人小声地对她讲。
“哪里的?”伟民的娘似乎不太热心。她一点没有坐下来好好打听的意思。
“离咱这里不远,附近河南界的。听说女孩不错,还有文化。和伟民兄弟是同学吶。”
“哦?是不是叫王艳艳?”
“俺的那娘来!您咋啥都知道呢?”女人神经兮兮地惊呼起来。
“不瞒你说吧,那女孩前几天给伟民写了一封情书来,被他爹撕掉了。你没听呢,膈应死了!什么亲爱的伟民!我想你,都快发疯了……”
张氏说话间,停下手里的活儿,坐了下来。接着,她又对金五的媳妇述说起那封信来。
“当时,他二哥念的时候,自己都禁不住捂起嘴来偷笑。多少人在跟前听那封信,耳朵根子都直发烧。你说他五嫂,这样的闺女俺敢要吗?一天娇娇滴滴的,咋过日子?再说了,读过书的女孩哪能吃得咱庄户人的苦?这还不说,女孩子有点文化清高的要命,往后咱家怎么能伺候得起这种媳妇?”
“也是的,不过我兄弟的意思呢?”金五的老婆还想套一套金伟民的想法。
“他的想法不重要,孩子年轻,想问题简单。咱家是娶媳妇过日子的,不是摆设,这可不能随随便便领家来就行。怎么说,也得征求我们的意见!往后,我们年岁大了,干不动了,过日子还得指望着媳妇嘞。你说是不是?”
张氏一口气说得条条是道,金五的老婆没词回答了。只得推拖回去给人家回话去,就赶忙地回家了。
张氏把刚才的谈话跟金老大述说了一遍,金老大躺在那里没好气地回答。
“往后不管谁来介绍对象,一律不答应,就说俺儿子已经订婚了。啰嗦那么多有屁用?好像啥好事似的!”
“咋就不是好事?有人来说亲俺心里就高兴!你没看二和尚没媳妇那阵子,他爹娘愁得要死!眼看着儿子三十了,愣没人介绍。他娘背后掉了多少眼泪不说,就说买那四川的蛮子也没少花钱呀。”张氏在丈夫面前自豪地夸赞起来。
“哼,咱儿子说啥也不能走那条路!好闺女上门求,俺还不要呢!”金老大一拍大腿,乐呵呵地要跳起来。
“唉,你别说他爹,自从那个向文静来了后,你猜村里人都咋说?”张氏故意卖弄起来。
“咋说?”金老大竖起耳朵想听听。
“人家说,咱儿子挺有眼光,那闺女还真不错!”
“不错,那你咋就不答应,还惹得孩子这样闹心?”
“我呀,本来想同意,可是!”张氏不说了,拿把扇子独自“噗噗”地扇了起来。
金老大正想听个究竟,可是老婆却不说话了,他有些着急。
“臭娘们,说啊!为啥你就不答应吶?再说河北的那个又没入洞房。”
张氏猛地扇了几下,停了下来。“我就知道你着急,我就是不说。”
“不说算了!走开,我睡觉!”
金老大翻身就要睡去。而张氏一屁股坐在他的床头上,低头小声地说道:“因为那个金八的老婆!”
“放屁!我和人家根本没那回事!你爱咋想就咋想。”金老大闭上眼睛不想再理她。
张氏接着又小声地说道:“二来呢?她要带咱儿子上东北,我不能答应!儿子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万一,将来我们有病有灾的,儿子不在身边怎么接力呀?”
“对,这才是正理!”金老大一下子笑了起来。
“呵呵,娘们想得还真挺周到!”
……
爹娘的谈话,金伟民多少听得清楚,他愁苦不堪。他担心家里订婚的媳妇,万一参军后依然摆脱不掉,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反正这辈子除了向文静以外,他不打算再接受任何女孩儿了。就这样,他暗暗地下了决心,也想好了一个计策。
深夜,外面的风很大,劳累一天的父母,想必已经睡得很香。金伟民悄悄地撬开了门缝,找了一条长板凳,放在墙下。他仔细听一听四周的动静,一翻身跳出墙外。
他趴在墙根下听了听,邻居家也都没有动静。于是,他碎步小跑,沿着房后的一片果园,直奔公路而去。
树枝刮破了胳膊,他顾不得疼痛,几次被树根绊倒,他爬起来再跑。就这样,凭借自己年轻的力气,凭借他心中那份执著的爱,火热的情。他在树林里竟然跑了一个多钟头。
天很黑,虽然是夜里,公路上的车辆却不断。金伟民瞄准一辆西去的卡车,跃身一跳,两手抓住了车厢。
车跑得很快,他身子在半空中悬挂了很久。非常危险!但他宁死也要挣扎着爬上去。手已经磨得很疼,可能已经出血,但他顾不得太多。
他咬紧牙关,吃力地爬上车去。司机依然开得很快,全然不知道有人已经上了他的车厢。
又过了一个时辰,金伟民在小文庄的路口跳下来。此时,天已经微明,金伟民打听到向文静家的住址,就直接朝她家走去。
向文静的母亲是一位非常勤快的老人。因为丈夫死的早,儿子又不在家住,她一个人种了二亩地,还养了一些猪羊等,为的是能供女儿读书。所以,她总是贪黑起早地忙绿。
早晨,老人刚开大门,迎头闯进来一个小伙子,把她吓了一跳。
“孩子,你是谁呀?咋咋一下子摸到俺家来了?”老人疑惑地问他。
“大婶,我是文静的同学,特意来看她的。她起来了吗?”小伙子很着急,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起来了,起来了。文静,有人来看你了,你的同学。”老人一边打量着来人,一边朝屋里喊他。
男孩子长得不赖,浓眉大眼的,虽然个子不高,可也过得去。只是,怎么好像刚从坑道里爬出来的样子?看情况也不像坏人。反正是文静的同学,于是,老人不假思索的就把女儿喊了出来。
“伟民!”
“文静!”
两个孩子几乎同时惊呼起来。文静的娘一听,俩人都那么熟悉,又很激动,不由暗暗地笑了笑,就悄悄地躲出门外,牵着只羔羊下地去了。
向文静的脸上挂着泪花,她把金伟民引进了屋里。俩人相互对视片刻,彼此想哭又想笑,突然又禁不住地使劲拥抱起来。
“伟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一头扑在金伟民的怀里。
“我也是,我是逃出来的,自从父亲把我接回家,就失去了自由。”他忍着要流出来的眼泪,哽咽起来。
向文静一看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早已经猜想到一切。
“听说,你和那个女孩办理了登记手续,真的吗?”向文静埋怨地责怪他,泪水禁不住地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我都快被逼疯了呀!等我逃出家门再做打算吧。记住: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接受任何女人。”说着,金伟民动情地亲吻起了向文静薄薄的双唇。
想到学校这段日子的煎熬,想到在金家门前的被辱,向文静趴在他的怀里忍不住呜呜地痛哭起来。
“别哭!别哭啊!你哭我怎么办?受不了的!”他含着泪,认真地用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她看着他的样子破涕而笑,他也笑了,笑得好憨,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