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萧墨,凤舞的小说叫做《血饮长安》,是作者寒江雪所编写的武侠类型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离去,并不挺拔的身躯竟然说不出的恣意潇洒,豪情无双。“多谢师傅……您要好好保重身体……”凤舞浅蓝的眸子已经朦胧起浅浅的水雾,声音也有些哽咽。“小舞,得空多回来看看师傅这把老骨头,还有你……师娘……...
精彩章节试读:
只见雪白的手掌在空中精准无比的拍出,每一下必有一个黑衣高手飞出,玄衣如墨的萧九爷和一群黑衣高手在空中交杂,汇成一道黑色的洪流。
只是不过多久,那些个黑衣高手纷纷飞出,有的落在瘦西湖水中,有的砸落在乌篷船上,奇怪的是无论那些黑衣高手受伤多重,竟然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
原来萧墨是为了凤五那一句“不要吵醒我睡觉”的戏言,在出招之前以精准无比的手法封住了那些个杀手的哑穴。
这般精确无误的认穴手法,这般迅捷无比的出招,几乎就在几个呼吸间,就解决了几十个黑衣高手。
就在萧墨出手的那一瞬,已成风雷之势,看似飘逸潇洒,像是醉酒当歌,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进入真正的战斗之后,那抹黑影竟然是那般灵动诡异!
天地间只剩下了那一道黑色的身影稳稳的站在船头,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梁子川不再说话,一声长啸,一招鹞子翻身,朝他射了过来,手里的钢叉像是一道灿烈的霞光,稳稳的指向萧墨。
“都说了,安静一点!”
只见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掌破空而出,只听“当”的一声轻响,只见在钢叉上一点,那裹挟着梁子川几十年功力的钢叉竟然偏向一边,梁子川拿着钢叉的手一阵发麻,差点脱手而出。
还不等梁子川回过神,萧墨羊脂白玉一般的手掌顺着钢叉滑到了他胸前,梁子川大惊失色,急急往后一仰,急欲闪躲过去。
只是萧墨的身法却是诡异到了极点,左手往前一探,稳稳的抓住钢叉,顺势一带竟然生生将梁子川拉了回来。还不等梁子川看清,轻飘飘的一掌朝梁子川印去,梁子川心里陡然一惊,身在江湖,成名至今,多少大风大浪没见过,这江湖如日中天的高手也是会过不少,只是到了今天他才明白,什么归海帮,什么九头蜃梁子川,不过是茫茫江湖争渡的一只毫不起眼的小虾米,在萧墨面前,竟然走不过三招。
梁子川那枯瘦的身子当时就横飞了出去,耳边呼呼风鸣,像是一片落叶,直直的飞回了他的乌篷船。
“嘭!”
枯瘦的梁子川砸在船头,引得小船一阵晃荡,梁子川一把扯住船篷上的绳索才稳住自己没滚下水去。
“你使的是我归海帮的‘夜叉探海’?”梁子川捂着胸口,还是咳出了血,浑浊的眼中满是惊愕。
萧墨一身玄衣负手立于船头,大有睥睨天下之势,冷冷道:“今日心情不错,让你败在自家功夫上面,也算是给足了你归海帮面子。”
“我梁子川技不如人,要杀要剐,便请动手!”梁子川心头一凉,情知自己与萧墨之间横亘着一条永远不可跨越的鸿沟天堑,若是他愿意,刚刚哪里需要三招,现在哪能让自己说话。
萧墨回头看了一眼还蜷在船头懒懒的睡觉的凤五,妖异秀美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不知是否梦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萧墨微微一笑,转过头问道:“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又是从哪里知道我今日在瘦西湖,只是今日怕是要铩羽而归了!”
“少废话,动手吧!”梁子川挣扎着爬起来,斜靠在船篷上,大口喘着粗气。
萧墨俊逸的脸上浮现一抹戏谑的笑,“说起来倒也是有几分骨气,滚吧!”
“你……你不杀我?”抱定必死之心的梁子川这下倒有点不知所措了,他想过无数种生不如死的情形,却独独没想过萧墨会放了他。
“懒得动手了,杀了你也没什么意义,至于你的归海帮,这些年得来的不义之财,希望你从哪里来的就还回哪里去,若是有一毫一厘的隐瞒,那归海帮就没有在江湖存在的必要了!”萧墨深邃的眸子平静的看着远方,陷入了沉思。
“多谢九爷不杀之恩,我归海帮必将洗心革面,从此鞍前马后效劳!”梁子川挣扎着跪在船头,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招呼还能动弹的手下摇船离开。
“对了,你的师兄李子坤,许是死在了东岳,但是我没必要杀那么一个不起眼的人,就像今日懒得动手杀你一样!”萧墨对着刚刚转身的梁子川轻声说道,不加一丝情感。
梁子川回头看了一眼独立船头的那高傲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升起无尽的崇仰,若是那人此时真的要了他的性命,他也是不会犹豫一下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瘦西湖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只剩下那一艘随波飘荡的乌篷船,那笔直挺立的黑影独立船头,光影在他身上流转,有午后淡金中的孤直,有夕阳斜曛中的落寞,有月从西窗过的傲慢冷淡,有沉沉黑暗中的固执守候,有清冷晨曦中的疲惫孤单。
天,亮了又暗了,暗了又亮了,光影交替间,似乎交错了萧墨的一生,他一个人在晨昏交替间,追寻着一点渺茫,踽踽独行于苍茫天地。
回头看了看那个尚在熟睡的俊俏公子,心中竟泛起一丝浅浅涟漪,一转眼,竟和她相识五年了,五年江湖,自认看透了一切,却看不透这个人,正如她同样看不透自己一样。
江南的六月,细雨绵绵,潇潇洒洒如一幅雅致飘逸的画卷,望断江南,好似萌生的梦境,万里青色朦胧在如丝的缠棉中,风吹不尽,只有淡淡的迷乱摇曳起荷塘的绿盖。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虽然已经是六月的天气,苏州城外的一处山谷中依旧桃花盛开,十里乱红,纷飞的花絮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飘扬。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悠扬的江南小调在空山幽谷间回荡,带着绵长的韵味随着和风细雨飘向远方。
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老人坐在水边垂钓,桃花纷飞,细雨迷蒙,他像是一尊石像,从天地初开便矗立在此,任雨打风吹也一动不动。
一个身穿长裙的少女撑伞缓缓走来,风姿绰约,容颜倾国,十指青葱轻拈着伞柄,莲步款款风华盖代,眉眼如玉般温婉,容颜如莲般开落。
浅色罗裙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她着了一件浅碧色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说不出的灵动轻盈。嘴角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浅浅的光华,眼神清澈的如同眼前的流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
睫毛纤长而浓密,微微翘起,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海棠花一般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慢慢舞动。
更为惊异的是,她那双浅蓝色的眼瞳,那是一双只消看一眼便永远不会忘记的眼睛,像天空般澄澈,像大海般深远。
一把油纸伞像是这烟雨迷蒙的山谷中一朵久开不败的花,朝那个垂钓的老人飘去,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个老人身后,扬声叫了声
“师傅!”
少女像是一只出笼的鸟儿,欢喜的蹦跳到老人的身后,拍着来人的肩膀叫了一声,如黄莺出谷般轻盈悦耳,如环佩空鸣般动听。
“丫头,咋咋呼呼干什么,师傅的鱼都被你惊走了!”老人头也没回,笑骂道,虽是责备,但是仍掩抑不住满满的宠溺。
“师傅,你一到下雨就来这里钓鱼,也不嫌腻啊?”少女往前走了两步,蹲在老人身边,撑起下巴斜斜的看着师傅的脸,尽显俏皮可爱。
“很多年前,每到下雨的时候你的师娘就会陪着我来这里钓鱼,看一场桃花流水、斜风细雨。年纪越大就越容易怀旧,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走过的路,遇见的人。”老人一声轻叹,说不出的萧索寂寞,人只有孤单的时候才会思绪泛滥,将那些泛黄的记忆翻了又翻。
少女双眼泛红,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又去找那小子了?”老人眼皮都没抬一下,随口问道。
少女微微一愣,长身而起,将长发在指尖缠绕,看着被雨滴荡开无数涟漪的水面,道:“东岳惨案,整个江湖天下不会由他争辩,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去争辩,到时候他将举世皆敌。”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事你都可以做,唯独皇家的事,不准沾染!”老人明显有些动怒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最是无情是天家,他举世皆敌,是死是活与你有何干系?要是你卷进这是非的洪流里,这辈子都无法抽身。”
“师傅,我只想帮一个朋友,于江湖相识五年的朋友……”犹豫了很久,终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凤舞浅蓝的美目波光流转,怔怔的看着被涟漪缀满的水面,仿佛忘记了时间,只有言语中夹杂的几分酸涩才让人恍然,她不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是江南幽谷的一抹芳华。
“江湖沧海桑田,天下兴亡不过昙花一现,这天下是盛世、乱世,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小舞,师傅倾尽了一生,想要结束这一切,却亲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开,把挚爱亲手送入坟茔,这就是我帝师一脉的宿命。我拼尽了一生,想在这一代终结,这才带着你远遁山林,努力和皇家斩灭一切关联。现在你又……”
凤舞清丽的脸庞有些许黯淡,握住油纸伞的素手也因用力过大指节苍白,“师傅,若是当年师娘被全天下误解,您也会束手不管吗?”
垂钓老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盯着水面许久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仰天长吟道:“金戈铁马度关山,远征楼兰几人还。空谷清音桃花水,雨打风吹流云散。”
佝偻的身子忽的站起,手一扬,将鱼竿收起,一根晶亮的鱼线赫然飞出水面,让人讶异的是,鱼线尽头既无鱼钩亦无鱼饵,只是一根晶亮到几乎看不清的丝线。
“老了,老了,已无当年垂钓中原的雄心了,这世道是乱是治还是在你们年轻人手里啊!小舞,你去吧,若是那人值得你相许一生,你便为他出将入相,争得天下与他,若是那人薄凉寡情,你便回这桃花幽谷来,有师傅这把老骨头在,谅这苍茫世间也无人敢动你一丝一毫。”
老人一手收起小凳,一手提起鱼篓,转身离去,并不挺拔的身躯竟然说不出的恣意潇洒,豪情无双。
“多谢师傅……您要好好保重身体……”凤舞浅蓝的眸子已经朦胧起浅浅的水雾,声音也有些哽咽。
“小舞,得空多回来看看师傅这把老骨头,还有你……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