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得怎样？”外公问。
“不知道。”小姨很疲惫的样子。
“看样子，肯定不怎么样。”外婆摇摇头，她对这个小女儿似乎从不抱希望，不仅仅是她，家里人除了外公，都这样。
小姨回家后，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房里看书，只傍晚出去活动下。小姨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在镇上读书，县城里没有相熟的同学，也就没有玩伴。不过，她有书本作伴，也不在乎这些。我放学后，就到小姨房里写作业，这样，有不懂的还可以向她请教。我发觉自从搬到县城，小姨便沉默了，完全没有在基地时神采飞扬的样子。她看书的时候，眼睑垂下来，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像藏起了她的心事。
一周后，大姨也扛着大包小包回来了，她大专毕业了。
“哎呀妈，累死我了。”大姨一进门就大呼小叫。
“好歹也是要当老师的，怎么还咋咋乎乎？”外婆嗔怪道。
“就是当老师才要咋咋乎乎，不然怎么唬得住学生？”大姨嘻皮笑脸，满不在乎。
外公的脸色有些怪异。只听他长叹一声，问：“学校是怎样安排的？”
“自费生有什么安排，还不是自谋出路。”大姨斜睨了一眼外公，撒娇道：“应该问——您是怎样安排的。”
外公什么也没说，起身回房了。
大姨却不管这些，放飞自我，天天和朋友们喝酒K歌，玩得不亦乐乎。什么就业啊，工作啊，她似乎一点都不操心。
外公这才清静了几天，又不得不开始应酬，喝酒、醉酒。有天晚上，外公说要去教育局长家，局长出差才回来，他们约好了10点见面。外公不停地看时间，等指针落在9.50分时，立即起身，提起烟酒匆忙出门。
那个夜晚，我不知外公经历了什么。我早早睡了，接近凌晨时，家里突然有响动，我见客厅有光，便爬起来，悄悄打开房门。是外公回来了，手里的烟酒又原封不动地提了回来。他坐在沙发上，抬头望着外婆，眼眶里有泪，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那神情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得人好心酸。
外婆也红了眼眶，她想给丈夫一个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哽咽道：“这点东西，入不了人家的眼。可我们有什么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