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个府兵上门,说我们观施的都是假药,为祸四方,要以妖道之罪处置!后面还有他们一大队人马,正在上山!”
叶吟云似是还没反应过来:”今年是何年?”
“观主!”清风又急又恼,赌气道,“今日是元和十五,庚子之日。”
“哦……”
“也是我观大灾之日!”清风怒道,“观主!快想想办法!”
他话音未落,有什么东西“噌”地飞掠而过,扎在门上,也不知是弓箭还是弩箭。年纪小一些的道童被吓到,连连往后躲。清风也是一声惊呼,叶吟云赶紧伸手抚住他抖动的肩膀。
“师父……师父……”
“风儿。”叶吟云笑起来,“你有何办法?”
“我、我……这不是,才来找观主师父的吗?”
“你听我说。”叶吟云坐下,倒了杯清茶,“清风,你来观中六年,我们月月施药。可有一次,府兵前来,兴师问罪?”
“这……”清风道,“我们与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从未有过。”
“那么如今,为何敢上门叫嚣?”叶吟云喝一口茶,“定是抓了实证。”
“实证?哪有实证?”清风大声道,“我们的药,都是按老观主留下的方子炼的。施药也施了十来年,怎会突然变成假药?”清风眨眼,”除非有人偷偷换了,要不绝无此事!”
“聪明。”叶吟云笑道,“药,定然已被调换。”
“啊?!”清风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
“既已被调换,我们口说无凭,脱不清干系。”
“那,那如何是好?”
“都已经明刀明枪上门了,躲是不行的。”叶吟云举起清茶,一饮而尽,”只有我去会上一会,才能解决这事儿了。你们快快退下,在观后躲好,直到明日再出观。”
“可是师父你……”
清风狐疑地说道。此时叶吟云站了起来,将一身青色道袍披于水田衣外。他不过三十出头,还是壮年年纪,但右腿的陈年旧伤令他行动不便,走起路来一拖一拖。
清风见了,不由得心惊。这幅模样,哪能和府兵相斗!
他不由得伸手,扯住叶吟云袖子:“师父使不得!”
“无妨。”叶吟云温和地摩挲他头顶,“修道之人,生死不在意,你以后亦要如此。”
他嘱咐几句,便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