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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到成了一个阶下囚?
不能说。不管哪一种说法,说出来都是个笑话。
数簇火把的光亮如巨大的灯盏,驱散了黑暗与冰冷。
随侍太监赵盛见她盯着皇帝,急忙喊:“死丫头,瞪着眼珠子往哪儿瞧呢!”
连琮眉一皱,挥手让他退下,眼底眸光一霎微亮如雪,复又像一豆灯火被掐灭。
确实一样,无论眉眼,身形……分明是八公主的样子,却没有那道胎记。
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字地问:“你是谁?”
声音哑得厉害。
“……”寇眉生怀疑他吞了块煤炭,且他的眼神也有些吓人,困惑,震惊,仿佛还有咄咄逼人不敢置信的情绪,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似的。太多太复杂,反正她肯定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欢喜。
好像整个人又被猩红的火舌裹住,火海包围的场景再现,她只觉胸口骤痛,不受控制地喘息起来。那夜落下的病根本来以为治好,殊不知在这时候发作了。
概因想到连琮这狗皇帝的所作所为,与今日模样,要论无耻程度,她还逊色许多。
然而经过四年的磨砺,寇眉生毕竟有了长进,心也沉寂许多,所以比当金枝玉叶的公主能忍得多,就算痛到浑身痉挛,面上还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样子。
连琮上前一步。
赵盛忙阻拦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伸出的手蓦地滞在半空,连琮直起身,不着痕迹收回。
寇眉生大气不喘一个,拼命按住胸口。
药在范家,她要是能挺过去的话就是个传奇。
眼前这群人个个面无表情,冷眼旁观,像看着一个戏剧团里杂耍的猴儿。连琮睨着气息奄奄的她,好像很不耐烦道:“把她带出去!”
“陛下!”赵盛惊疑。
连琮抬脚往狱门外走,声音和着幽凉的夜风一同卷进来。
“朕不想说第二次。”
冷汗濡湿额发,视野模糊间,寇眉生看见他的身影由近及远,消失在漆黑的走廊尽头。而她苦撑的精神瞬间土崩瓦解,双目一黑。
赵盛悻悻答应着,心里却抱怨:算这臭丫头命好,要不是和大周的八公主相像,不知道禁得住多少刑具!
细细看,简直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他突然打个哆嗦,不耐烦地吩咐身边的小太监两句,提着宫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