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顾渊晔没开口，目光冷淡的看着她，看着看着，戚蓁蓁就闭了嘴，干巴巴的吞了下口水。
顾渊晔这时候才将视线落在她膝盖上：“这是……特意给我瞧的？”
戚蓁蓁这才瞧见自己乌紫乌紫的膝盖，之前只顾着心疼两条被剪了的裤腿了，现在才反应过来疼。
“这侯府就是不一样，地砖都格外的硬，以前也没跪成这样……”
她小声嘟哝了一句，瞧顾渊晔的脸色不太好看，这才想起他刚才的话，一边扯过被子将腿盖了起来，一边没什么底气的解释：“没没没，刚才芍药要给我上药的……”
顾渊晔轻轻嗤了一声：“不是嫌我没赏银子？你哪来的钱买药？”
戚蓁蓁被噎住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就在他发愣的档口，一个瓷白瓶子被丢了过来，戚蓁蓁连忙接住。
她心里有些欢喜，忍不住想，难道顾渊晔这会来，是猜着她没好药，所以特意来给她送的？
她眼睛亮起来，连带着因为受寒而有些憔悴的脸色也光彩了几分：“谢爷……”
“这是白姑娘让人送来的药？”
顾渊晔忽然开口，打断了戚蓁蓁的话，戚蓁蓁也不在意，就点了点头：“应该是吧……芍药说是。”
“喝了。”
戚蓁蓁一愣：“啊？”
顾渊晔眉头拧着个小疙瘩，目光严厉的看着她，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又说了一遍：“喝了。”
戚蓁蓁原本也是想喝的，可现在被他这么一逼，又有点不想喝了，反而想起了刚才芍药说的那些话。
只是她是半点都不敢表达对白清浅的不满的，只能装傻，试图敷衍顾渊晔：“这还很热呢，我冷冷再喝……”
顾渊晔没再开口，就居高临下的看着戚蓁蓁，他逆着光，戚蓁蓁瞧不清他的脸色，却仍旧察觉到了那股视线，仿佛利箭一样，刺的她浑身疼。
她张了张嘴，一肚子的狡辩都说不出来了，僵持几秒后，没什么出息的妥协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现在好像……也不是很烫了啊……”
她捧着药碗，低头吹了吹热气，然后一口灌了下去。
“我喝了……”
她抬头朝顾渊晔笑，可却只瞧见了顾渊晔的背影，他已经转身朝外走了，一句话不说，一个字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