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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眼深邃,沉默的看向刚才顾棠离开的位置,她刚才离开时候,单薄的脊骨绷紧成一条线,似乎在颤抖。
他垂着的手攥了攥,下意识去摸烟,却摸了个空。
“薄总。”特助在他身边低声提醒。
薄厉宸回头的一瞬,特助下意识怔住,刚才自家总裁眼底一瞬没掩好的情绪里,浓烈深刻的带着孤寂和痛楚。
可也只是短短的一刹而已。
“那个……”特助有些恍惚,既然当初已经离婚了,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走顾小姐。
若只是为了一个孩子而已的话,那多的是途径可以生孩子。
怎么就偏偏顾小姐不可呢?
“嗯。”薄厉宸敛目,嗓音沙哑暗沉,“计划照常,再就是白家那边盯紧点。”
“是。”特助等了好久没等到后边其他的吩咐,迟疑的看着站在走廊的人。
今天的薄总,极其反常。
薄厉宸碾了碾手心,手心是干涸的血迹,整个手掌心都是,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流了多少血。
特助没等到后边的话,有些分神的时候,忽然听到沙哑极淡的声音,惊诧抬头看的时候,却看到他推开门进去。
好像只是幻觉。
刚才他说:“找个医生给她包扎一下。”
她是谁?
除了顾棠,哪还有第二个受伤的她。
特助眼神复杂的站在门口,看着门内的一幕,压住心底的想法,转身离开。
屋内,阮檬咬住下唇,一声不吭,只是默默流泪。
眼泪滴答止不住的往下掉,她长发拢在耳后,整个人看着柔弱隐忍,眼泪默无声息落下的时候,更是带着几分梨花带雨的娇弱。
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薄厉宸进去的时候,一刹微微恍神,刚才一刹响起顾棠的样子。
她也同样是喜欢默无声息的落泪,只是跟阮檬不同,她的落泪不是服软,而是无声的对抗和固执。
哪怕是弯曲的脊骨,都像是刀刃向外的顽固,她的骄傲和固执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一样,除了……除了上次的跪下。
“厉宸?”阮檬轻声叫道。
她的指甲深深陷进手心,她都挤出眼泪那么久了,等到的竟然不是安慰,而是分神。
他竟然在自己面前分神!
是因为顾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