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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一战成名,跃居五品迟尉,连升这么多级,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但宗楹知道,巡夜司这一万兵马向来闲散,云迟言这个五品迟尉还比不上六品的瀚京校尉有实权。
这是皇家招纳寒门子弟惯用的手段,有才能拔尖儿的,随意封个虚职,富贵荣华惑了心,便会驱使人不断往上爬,这些世家子弟随便就能摘得的功名,没有根基的寒门子弟得绞尽脑汁的拿血肉去拼,拿命去搏。
然而就算殚精竭虑搏得一族尊荣,逆了圣意,也会一夕倾覆。
宗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宗楹不敢探究云迟言在想什么,征得云迟言同意,将那二十个婢子带到下人住的院子安顿下来。
转身离开的时候,宗楹听到有人低骂:“什么高门嫡女,不过是个表里不一的浪荡货色。”
宗楹脚下步子未停,权当没有听见。
回到主院,云迟言已将圣旨收起,拿了大刀在院中操练。
他是在战场杀过人的,那刀被他耍得虎虎生风,似有开天辟地的洪荒之力,势不可挡。
宗楹长居深闺,连男子都鲜少接触,被云迟言周身凶悍的气势吓到,站在院门口不敢上前,不知过了多久,云迟言一刀劈在地砖上,五六寸厚的花岗岩地砖竟被劈得四分五裂,碎石飞溅。
宗楹一颗心噗通噗通的狂跳。
那么厚的地砖随随便便就劈烂,这一刀要是劈到人身上可怎么得了?
宗楹不敢上前与云迟言说话,拔腿就要跑得远远的躲着,云迟言冷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出来!”
宗楹浑身一僵,而后乖乖折身走回去,规规矩矩道:“那二十个婢子已安顿下来,奴婢见大人操练得如此认真,所以不敢打扰,大人今夜可要召人伺候?”
宗楹方才仔细瞧了,那二十个婢子个个面容姣好,身段也是曼妙动人的,陛下将她们赐给云迟言,自然不是真的让她们来做那洗衣调羹的粗活。
云迟言斜睨了宗楹一眼,将大刀丢给她,顺便丢来一句:“你是死的?”
大刀在云迟言手里跟筷子一般轻巧,砸到宗楹身上却如泰山压顶,宗楹没稳住,抱着刀身被砸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咬着牙没喊疼,打眼瞧见云迟言皱眉看着她,无声的表达两个字: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