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过半百的男子,他蜷缩着四肢窝在窑洞的一角,眼珠浑浊,意志消沉。在进城前,虞羽寒已吩咐其他灾民不准靠近他。若非条件不允许,他单独呆在一间窑洞才最为理想。不远处的灾民,木讷的看向这边。尽管虞羽寒声明了疫病的危害,但对于一只脚已踏进鬼门关的他们而言,并非那么可怕。
姜朔上前,小心的掀开男子的袖口。病情进一步恶化,小臂上的红色斑块变为丘疹,隐隐有发脓的迹象:“虞姑娘,你有什么头绪没有?”
“在汉代葛洪的《肘后方》中记载过这种痘疹,可惜并没有有效的防治方法。唯一了解的信息是,它的传染性极强,哪怕不直接接触,也有感染的可能。”虞羽寒的眉头皱起来,死死盯着患病的灾民,“在京师时,我就专门研究这种疫病,只知道祛火败毒,精心照料,患者才有一定的机率活下来。这有关个人的体质,却并非我医术的突破。而当前的问题是,我们现在草药、人手严重不足。这么一大批灾民,根本照顾不过来。”
“必须想办法通知百花门。”姜朔的眉宇间忽然染上一抹忧愁,“也不知道李自成他怎么样了。”
“这个你放心,再怎么样,他也是百花门的人。受点苦头在所难免,但性命无忧。至于百花门方面……”虞羽寒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陈秉添不惜驱赶灾民,激起民愤,也要确保万无一失,可以预想当下榆林城定然戒备森严,现在潜入榆林城难于登天。唯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等到这阵风头过去再想办法。我长时间不回去,百花门方面一定会有动作的。”
虞羽寒表现出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睿智,说着说着,她摆了摆手道:“谈这些还太早,当务之急,还是把眼前的事情办好。”
戾气通过口鼻侵犯体内,驱除戾气,以内服药最为有效。但是虞羽寒药箱的容量有限,没有熬药的工具,甚至连干净的水都稀缺,两个人空有一身医术,却面临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窘境。没有办法,他们只能通过药物外敷和按摩的方式,尽量缓解病人的痛苦。
翌日,姜朔唤醒小憩的虞羽寒,表情严肃。虞羽寒顿时了然,尽管竭尽全力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