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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女人带上山。
如此说来,温王氏其实是她亲娘,那她和温骁岂不是亲手足!
再想起温王氏这些日子对她的恶语,说她是耻辱,说她罪孽深重,甚至要她常伴青灯古佛赎罪……
姜容鹤恍觉心都在此刻崩塌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
沐婉仪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微叹了口气后离开了。
整整一夜,姜容鹤都没有合眼。
她靠在床榻边,怔怔看着手中最后一只纸鹤。
直至次日的深夜,她仍旧那样看着。
“阿容乖,等你折完五千只纸鹤,娘就来接你。”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娘和温骁的声音在耳畔不断回荡,姜容鹤压着心头的钝痛无声落泪。
“吱——!”
一声轻轻的推门声,身着常服的温骁走了进来。
姜容鹤目光一转,却未回头。
坐在榻上的人双眼红肿,眼神黯淡无光,温骁心底划过一丝闷疼。
他抬手一扬,一件红色的喜服砸在了姜容鹤的身上。
姜容鹤眸色一紧,似是被这片喜红刺伤了双眼。
这是她娘当年穿过的,也是她穿过的。
十多年来,她一直视若珍宝,可如今再看却仿佛看见娘在被爹强娶之时有多抗拒厌恶。
可娘又怎知爹临终前还一直想着她。
姜容鹤眼神一凛,起身抽过桌上的剪刀,拿起喜服就要剪。
温骁一愣,飞快地抓住剪刀。
“你干什么?”
愠怒的声音伴随着鲜血的滴落,如同细针缓缓刺进人心。
姜容鹤抬眸,嘶声道:“你杀了我吧。”
闻言,温骁神情一滞。
“像杀了他们那样,一剑杀了我。”
姜容鹤又道,然而这般云淡风轻的语气却难掩眼中的落寞。
望着那双无神的眸子,温骁呼吸微窒:“你的命是我的,杀不杀由我说了算。”
寒凉的一句话换来姜容鹤凄然一笑。
见她慢慢地放下了手,温骁也放开了手。
谁知下一刻,姜容鹤举起剪刀,直往自己胸口刺去。
温骁一惊,扼住她的手腕将剪刀夺过,怒不可遏:“你是不是疯了!”
姜容鹤满眼哀戚:“疯了,我疯了才会喜欢你。”
温骁眼眸一沉,冷声问:“你后悔了?”
“悔。”姜容鹤忍着心中翻涌的悲痛,继续道,“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