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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坐在一张大椅子中,舒出一口气来。
“可算是消停些了。”
他本性好动,对待陌生人和讨厌的人不假颜色,对亲近人则是热络非常,当下又在屋子里乱窜起来,一边叽叽喳喳地朝着时暮晨念叨。
“时大叔啊,这是啥花啊,真好看,回寺里我也养一株。”
“大叔这边还有佛经呢,我最讨厌佛经了……”
“哈哈哈哈大叔这个瓶子造的好丑,要是我我肯定不捏这个形状的。”
……
时暮晨被他说的头疼不已,捏着太阳穴。
突然他说:“安静!”
梁弦被吓了一跳,委屈地看着他:“大叔你是不是烦我?”
时暮晨脸色严肃,一根手指竖在嘴前:“你听。”
梁弦见他脸色不似作伪,便细细听来,一阵笃笃声远远传来。
二人对视一眼:
“有人敲门!”
那个声音沿着宽阔的院子从院门传来,像是丛林里啄木鸟轻轻敲击树干,时轻时重。
这个时候,二人方来没有半个时辰,谁会紧接着就来拜访?
时暮晨约定的朋友?
时候未到,不像如此,地点似乎也不是这里。
邻居的拜访?
时暮晨自然清楚,这里他居住不算久,四邻间见而不识,谈何拜访?
只怕是不邀而来。
——不速之客。
只怕是并非好人。
——来者不善。
来者既然不善,那决计不会是带着好酒好菜上门来的。
带的不是好酒好菜好礼物,那么就是坏的东西。
比如刀。
比如剑。
……
时暮晨也不慌张,对着小和尚交代说:“莫要慌,你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去会会他们,如果我一时没回来,八成是有问题,你便赶紧从内屋床下的地道里逃走!”
他当即起身出去,临走前从墙上取下那把剑,他把剑藏到袖子里。
无论来人是善是恶,他都是不惧的。
只要拳头够大,他说的就是对的。
但是他还是有点担心。
这种担心很早就存在了。
所以他建造了地道。
现在他称得上是“有备而去”,担心的就少了一点。
但是他还是想不到门外的是谁。
也想不到屋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世间有谁真的能料事如神呢?所有人,只要没有超脱凡俗,不都是上天的玩偶,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命运的挑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