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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多大了,还撒娇。”苏染稳稳接住小丫头身子,嗔怪道。
“我方才见杏花随风吹落,阿姐好似也要乘风飞升,这才忙着抓住,免得仙女阿姐飞咯。”苏雪竹眼珠子骨碌碌转着,一本正经的样子惹得苏染失笑。
“又是你沧哥哥送的?”苏染点点苏雪竹手中两只野兔的耳朵,挑眉。
“嘿嘿……”苏雪竹选择装傻。
“你呀。”苏染失笑摇头,“你可知没有平白无故承的情,来来往往,总是要还的。”
苏雪竹抱着苏染的胳膊,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以后会懂的,进屋吧。”
用过饭,苏染将小丫头哄睡下,又盛了熬好放凉的甜汤装食盒,送去给田间劳作的父兄。
趁天还未黑,苏染搬了凳子到院子里做针线活,翻捡药材,动作熟练的仿佛演练过上千遍。
三年的时光,足够让上过沙场,行过荒漠的织造四小姐适应这村落的生活。
苏家父兄很宝贝自家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姑娘,从不让她干重活脏活,平日里还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妹妹替她解闷。是以她的乡村生活过得十分舒坦,对前世种种也少了份执着,只偶尔在午夜梦回,忆起那张越来越模糊的脸庞时会枯坐好一会儿。
她知自己如今还魂在村女苏染身上,也知现今是嘉元二十年——她已离世七年,爹娘早已染疾仙逝,她唯一挂念的胞弟当了将军,统帅一方。至于秦云甫,听说助朝廷平反有功,如今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与她这个小小村女自然再无瓜葛。
永不相见,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是日晚,听过了今日的睡前故事,苏雪竹迷迷糊糊就要睡去,脑中却突然回想起白日季沧的叮嘱。
看在那两只兔子这么好吃的份上,她强撑着困意,在苏染起身就要离开时开了口,
“沧哥哥让我给阿姐带话,说,说……”嗯?说了什么来着……
“说了什么?”苏染俯身替她掖好被角。
南边?北边?不对不对,西,东……东边,对了是东边。苏雪竹脑袋晕晕的想着。
“他说东边山林不太平,要阿姐你少去。”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东边吗……”苏染想起昨日上山采药时看到的一窝菌子,明日应该就可以采,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