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笑意僵在了嘴角。
“不可以吗？”
沈南桑势必要将无知发挥到极致。
所谓：无知就无畏，无畏即无惧。
自古以来，只有求人者上门的份儿，她才不会作践自己，更不允许任何人作践她。
更何况，舒云云新得的发型，不叫人瞧瞧，岂不辜负她半夜辛苦跑一趟？
小丫鬟攥着衣角，急得要哭：“三姑娘，这不合规矩的呀，您，您初来乍到不懂我们盛京的规矩，这，这哪有长辈来请不去的，反倒让人家过来的理儿啊。”
“可是我害怕……”她用着鼻音哼哼，温温弱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
小丫鬟为难了，这可怎生是好。
她要是这样去回了云姨娘遣来传话的丫鬟，云姨娘大抵得提着刀来问候吧？
“你不去回话吗？”沈南桑可怜兮兮地抬头，一双鹿儿似得眸子像是要把人的魂儿勾了去。
小丫鬟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脑袋是上一秒点下去的，悔恨是紧跟着从心口涌出来的。
小丫鬟只恨自己没定力，可应都应下了，她还能如何？
垂头丧气地回到门边，她再三做了心里建设，才朝着门口面色不耐的丫鬟赔笑。
“雀儿姐姐，我们家姑娘身子不大爽快，大抵……”
“你不用替她说话。”
叫雀儿的丫鬟脸都黑了一半。
“你们主仆二人方才在那嚼舌根子我可都听见了！”
她其实并未听见，隔得远呢，不过是看着两人的表情，多多少少猜了个五六分。
再加上这话说出口，小丫鬟那张转瞬变得苍白的脸，她心里便越发有数了。
恨恨地瞪了小丫鬟一眼，雀儿颐指气使：“你给我等着，待我去秉明了我家主子，有你跟你家主子好受的！”
完了完了完了！
小丫鬟一张小脸哭丧的更厉害了。
眼看着雀儿气急败坏地走远，小丫鬟万分怜惜的回头，看了眼沈南桑站着的地方，止不住的叹气。
这三姑娘还真是……命运多舛啊……
哎嘿，那是什么表情？
沈南桑远远地看着小丫鬟一脸同情的表情，眼底的笑意随风一起，慢慢扩散。
方才那名叫雀儿的丫鬟说的那几句话，她听的一字不差。
害怕倒是不至于，她反而好奇，舒云云真会要她好看吗？
她，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