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吩咐了一旁的侍卫将那四条猎犬带下去葬了，这才跟着秦湛离开。
他在前面走着，步履飞快，每一步都踏着浓烈的怒意。
阿笙心头冷哼。
她今日吓坏了他的心上人，看来是真惹恼他了！
直到行至花园的凉亭内，秦湛的脚步方才是停了下来。
并未回头，只沉声冷道，“解释。”
阿笙站在他身后，冷声一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几条猎犬，野性难驯，居然想伤人性命，多亏了爷……”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秦湛手中的剑已然抵在了她的胸前。
“你昨日匆匆寻来这几条猎犬，在府中一夜都未曾出事，偏偏见到了乔瑜郡主突然发狂。你敢说，这是巧合？”
“兴许是乔瑜郡主不受猎犬的待见呢？”阿笙眉尾轻挑，“不是都说，狗眼睛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
抵在她胸口的剑，往前送了送。
秦湛脸色阴沉得厉害，嘴角勾起一抹阴鸷，“阿笙这是在将本王当傻子？”
阿笙垂眸，声音冷冷，“不敢。”
秦湛一声嗤笑，“本王丢了一块帕子，是乔瑜郡主所赠，如若本王没有猜错，是阿笙拿去了。”
那四条猎犬，一看就是常年跟随猎人上山的，训练有素。
而今日，那四条猎犬正是闻到了乔瑜郡主的气味，方才会朝着乔瑜郡主扑去！
“所以呢？”阿笙对上秦湛的双眸，并无半点退却，甚至朝前行了一步，剑尖刺入皮肉，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衫。
秦湛一惊，却听阿笙道，“就算今日之事是我一手安排的，又如何？爷可要杀了我，给乔瑜郡主泄愤？”
反正，在他的心里，她从来都比不过乔瑜郡主，不是吗？
看着阿笙眼底的执拗，秦湛忽然觉得，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丫头变得有些陌生。
昨日之前，她从未这样与他对峙过。
思来想去，好似只有一个可能。
他收回长剑，黑沉的双眸染着不解，“因为那个梦？”
她为了那个梦，杀了林安，眼下也是因为那个梦，才会对付乔瑜郡主？
阿笙的瞳色发紧，每每想起上辈子的惨死，她心底便忍不住发狠。
想着秦湛为了乔瑜郡主，可以毫不犹豫地拔剑冲着她，而上辈子的她却还傻傻的以为自己对于秦湛而言是重要的，以为秦湛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她，便是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来。
“爷，阿笙对您而言，究竟算什么？”
她问，笑意冷冷，声音凄凉。
只是，她也并未真的讨要一个答案。
问了这话，便是转身大步离去。
毕竟，答案她早就知道了。
乔瑜郡主回宫不久，便有一群金羽卫来了镇远王府。
金羽卫平日里负责罪臣案件的调查，直接听命于皇上，此番前来，显然也是受了皇上的旨意。
“见过王爷。”几名金羽卫见到秦湛，态度都还算恭敬，但眉宇间总归是透着几分不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