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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起唇角,还好任婉没有笨得彻底,先是引出叶颖揭露自己的坐牢经历,再用照片坐实了杀人犯的罪名。
照片里的自己脸上还挂着伤,面对镜头有着本能的抗拒,眼底无光,几乎是一个行尸走肉。
即使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面,任初夏也没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算今天被当众撕开血淋淋的伤疤,又算得了什么。
站在她身边的贺郗礼咬牙切齿,不复刚才温柔且意:“任初夏,你最好给我个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这语气,更多的是担心贺家吧。
任初夏扯着笑道:“这就是我啊,贺郗礼。”
灯光骤然亮起,众人视线落在任初夏的身上,多有嫌弃鄙夷。
混在商圈里的这些富商和太太们,最喜欢表面装得清高,她这种进了监狱的杀人犯,迟早是会被排斥在圈子里的。
“我贺家,今天就和任初夏解除婚约。这一点,任小姐你没意见吧?”老爷子微眯着眼睛,眸光如鹰般锐利。
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怕暴露自己的意图,任初夏早就大笑起来。
她低垂眼帘,羽睫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我这样的人,又怎配得上贺家呢,我愿意解除婚约。”
老爷子看向这个孙子,恨铁不成钢,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拿起话筒,对来宾道:“今天多谢各位捧场,只是临时出了点意外,没能让大家尽兴,是我们贺家今天招待不周,还请各位见谅。”
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有眼色的纷纷和老爷子告辞。
热闹辉煌的酒宴,顿时冷冷清清。
门外,叶颖与任婉站在一起,两人脸上笑意分明,是止不住的得意。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落在身上,格外的冷。
任初夏正要打车离开,贺郗礼从里面追了出来,在她即将上车之前,把人给拦住:“任初夏,你今晚是什么意思?”
之前在酒宴上,任初夏为了做戏,给足了他面子,这下两人彻底没了关系,她再也不用顾忌什么,直接把人甩开。
“贺家主动与我退婚,我能是什么意思,你得回去问你爷爷才行吧?”
贺郗礼也是后知后觉,从她故作柔弱答应爷爷的退婚后,才想明白,她今天肯来,大抵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这是被耍了。
贺郗礼心里怒火中烧,他咬牙道:“任初夏,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就算是爷爷说的话,也不管用,我是娶定你了。”
任初夏瞬间觉得没意思了:“你说你和任婉睡得还不够多是吗?”
“今天虽然是你爷爷说的退婚,实际上……是我嫌你脏!”任初夏一点一点地道,恨不得将自己的厌恶全都说出来。
贺郗礼面色阴沉沉的,那含情桃花眼里的阴鸷,似乎想要把眼前的人拉入深渊。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嫁给我吗?”他压低了声音:“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和她不再接触。”